月楼从开青楼,到名声鹊起,只用了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月楼的花魁据说是天人之姿,勾魂削骨。
他们的马车刚到楼前,忽然有人从里面冲了出来,跌跌撞撞的趴在马车边上求救。
沈鸢打开车窗,看到个青衫布衣的男子,头散落了一缕,衣冠不整仓皇逃命的样子。
紧接着,一人提剑朝着这边追来。
“狗东西!杂碎!今天我就砍了你这狗头,让你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对方正狂怒。
沈鸢一勾唇,“裴元。”
大概有三息的时间,对方从看过来,到像一头随时会狂的恶犬。
裴元五脏六腑都似被岩浆滚过,纵使父亲百般警告过他不要轻举妄动,一定会为他报仇。
但此时看到眼前那张挑衅的脸,他的下面就阵阵痉挛。
他恨不得当街撕烂了她,让她衣不蔽体,让她受折磨而死!
“多日不见,你嗓音比之前好听多了。”
沈鸢上下打量,眼睛里有一道光十分刺人眼。
为何嗓音细了?那家伙不行了,同宫中内监一样,不是个男人了!
‘砰’的一声,裴元那根理智的弦断了。
“我杀了你!”
原本就暴虐极易被激怒的裴元,此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身后终于追上来的裴家护卫几个都拽不住他,反而被他手里的剑给伤到。
裴元提剑刺向沈鸢。
沈鸢听着周遭仓皇逃窜间出的惊叫声,目光平静,脸上笑容甚至都更加和蔼了。
当啷一声,裴元的剑被斩断了。
褚义大喝一声,“保护姑娘!”
一下窜出好几个手持棍棒的护卫,以褚年为,朝着裴元劈头盖脸砸下去。
裴元瞬间暴怒化作哀嚎,咔嚓一声,有骨头被打断了。
沈鸢和蔼的笑容逐渐冷了下来,阮贵妃可是差点打瘫了他,让裴元也尝尝这滋味吧。
直到裴元趴在地上,只能自动的痉挛抽搐,沈鸢关上了车窗。
褚义:“停。”
褚年带人利落地停手,跟在了马车的身后,走了。
直到结束都没人现,他们是怎么提着棍棒从人群里冒出来的。
裴家的护卫阻拦时身上都受了伤,但没有裴元重。
裴元看起来就剩一口气了,他们甚至想扔了他逃了算了。
可若做了逃奴,就算一辈子不被抓住,也不能过正常人的日子了。
咬咬牙,只能抬着裴元回尚书府。
回到沈府不到一个时辰,玉灵满脸兴奋地进来,“姑娘,裴家打上门了。”
沈鸢懒洋洋地从院子里的藤椅上起来。
“走吧。”
她穿了一身素色的衣裳,面容上半点粉黛未施,甚至还扑了点面粉,让脸色显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