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叫我。”
他沉声道。
婚当夜就被丈夫训斥,白晴画当即就有些委屈,神色幽怨地问:“那画儿要怎么称呼你?”
“随你。”
沈轻鸿烦躁地扯开衣领,“总之别那样喊我。”
白晴画想了想,试探地开口,“轻鸿?”
“嗯。”
沈轻鸿低声应了,脱下红到刺眼的喜服,“不早了,睡吧。”
洞房花烛夜,自然不是盖着棉被睡觉的。
白晴画闻言小脸肉眼可见的泛红,她正欲请求自家夫君能多怜惜她一些,沈轻鸿已然欺身压了上来。
一番云雨过后,白晴画脸上的妆容已经被眼泪冲刷的干净,身上更是疼痛不已,但更让她难受的,是沈轻鸿的态度。
男人像是在例行公事一般,没有丝毫的温情,结束之后便将被子一扯,自顾自地睡了过去。
这真的是外人眼中称赞的谦谦公子吗?
白晴画又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正确的,但。。。为时已晚。
她只能将这些怀疑和委屈生生咽下去,然后挺起胸膛,笑着做将军府的二少夫人。
另一边,还不知自己又被记恨上的沈炼,在宴席结束之后,骑着快马匆匆往回赶。
此时叶穗岁已经洗漱过,正绣着百寿图等他,听见门外的脚步声,少女惊喜的将指尖都刺破了。
“相公!”
心里欢喜,也不觉得疼,叶穗岁将绣品丢下,欢快地张开手臂扑了过去。
许久未见,沈炼也实在顾不上什么脸面,紧紧地抱住了她。
他将下巴抵在她香软的颈窝中,低声说:“跟陛下聊了一会儿,回来晚了,抱歉。”
“不晚。”
叶穗岁从他怀里抬起头,“吃饱没有?要不要再用些点心。”
沈炼摇了摇头,“不吃了,有热水没,我想先洗个澡。”
“早就备好了!”
叶穗岁欢喜于二人的心灵相通,笑吟吟地将他送到了木桶边,又亲手试了水温,这才恋恋不舍地转身。
她一步一步挪到屏风边,又不死心地追问:“真不用我帮你搓背?”
沈炼好笑地看着她,“叶穗岁,摆正你的位置,你是少夫人,不是丫鬟。”
“我还是你的娘子呢,帮你搓个背怎么了?”
叶穗岁嘟着嘴理直气壮道。
沈炼闻言好生无奈,“穗岁,你是女孩子,矜持一点。”
“好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