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办。”
有邓阅川参与,计善也不再与胥姜掰扯,当即拍板了。
同时,几人因此事对彼此都有了另一番认识。
邓阅川是初次与胥姜打交道,只觉得此人身上有难得一见的仁义,心头顿生几分好感。
“二位先生厚德高义,胥姜钦佩。”
胥姜对计善和邓阅川也十分敬服,随后对邓阅川问道:“先生想找的私刻和个注,可有偏好?”
邓阅川还没来得及回答,计善却心痒道:“不如全都拿出来瞧瞧?”
胥姜打趣道:“瞧着先生是来掏儿老底来的。”
又笑说:“若一次看尽了,岂不没了盼头?”
“我看你就是想藏私。”
“我若藏私便不出那几册给先生了。”
计善唉声叹气,“那几册书我翻来覆去都嚼透了,折云见解之独到,让人耳目一新。说来也不怕笑话,因恐污掩其字迹,我又将几本书重新誊抄定册,才敢下批注。”
一听他下了批注,胥姜也心痒,“先生博览群书,想必见解也十分精彩,待开品书宴,不如一起带来让咱们品鉴。”
“何时?何地?”
胥姜一哽,干笑一声,“待日子和时候定了,儿亲自给先生送贴。”
邓阅川道:“可有我的份儿?”
胥姜诚恳道:“先生能来,是晚辈的荣幸。”
“好!那到时候可别忘了我。”
邓阅川点了点桌子,有些急切道:“快些将书拿出来罢,不论类目,皆可一观。”
“正好修注誊抄好两本,这就取来给先生。”
胥姜起身去找书。
“毛本也可以。”
计善那几本书可是馋得他不行。
胥姜把誊抄装帧的新书与毛本一起拿了来供他选。只是这两套毛本破损得厉害,她已尽力修复,也仍难补其缺损。好在她对师父的批注都熟悉,因此才将其内容拼凑完全,若过后不好生打理维护,也保存不长久。
邓阅川有些纠结,难以定夺。
胥姜建议道:“先生还是买抄本吧,内容清晰没有缺损,价也适宜。这两册毛本破损严重,不好保存,且读起来不顺畅,有碍观感。”
计善赞同道:“胥掌柜说得在理,与其让毛破落在你手里,不如留给胥掌柜好生保存。”
邓阅川被说动了,“好,那就要这两册抄本。”
“两千钱一册,两册便是四千钱。”
文集抄本因比雕版刊印更费人工,所以价钱也比雕版贵。邓阅川买这两册抄本如是,胥姜先出的那笺谱也如是,只是笺谱内容少,装帧简单,价钱比文集又要便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