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我也走了。”
林红锄小脸红扑扑的,却还没醉。
胥姜嘱咐道:“路上当心些。”
“知道了。”
看她脚步轻快地转过街角,胥姜才将楼云春拉进屋里安坐,随后又给他煮了一盏解酒茶。
楼云春呆坐着,胥姜铺纸磨墨,将今日几人之辩一一录下,录到楼云春之言论,不由得翘起嘴角。
楼云春之言实在取巧,若胡煦细究起来未必不能驳倒,只是两人都是点到即止的真君子,都为彼此留有余地。
唯有曾追是个呆傻愣子。
想着杜回府上此时必定鸡飞狗跳,她便要笑倒。
录完几人言论,胥姜又细读了一遍,只觉得当世才俊,都汇于这几页薄纸上了。
忽地,一个胸膛从背后贴上来,随后她肩膀一沉。
楼云春将脸埋在她脖颈里,有些迟缓地问道:“喜欢吗?”
“什么?”
“梅花。”
“喜欢。”
楼云春轻叹一声,“喜欢就好。”
胥姜却道:“不仅喜欢梅花。”
楼云春呼吸微紧,又听她说道:“还喜欢你的文论。”
他有些失望,便将她搂得死紧。
胥姜差点被他勒岔气,赶紧拍了拍他的手,说道:“最喜欢你。”
腰上的手微微松了松,楼云春在她耳边缠磨,“再说一遍。”
胥姜有些羞意,却仍又对他说了一遍:“最喜欢你,喜欢照月,喜欢月奴。”
“不要月奴。”
胥姜轻笑,“好,不要月奴。”
月奴晃着尾巴从后院进来,正要爬到胥姜怀里,却被楼云春拎着脖子提到了一边。它又爬回去,还没坐稳又被拎走了,往复几次,它恼了,啃了楼云春一口,撒腿又朝后院跑去。
不一会儿,后院又传来驴不满的叫声。
胥姜哭笑不得,“你跟一只猫较什么劲?”
楼云春将她从桌前拖开,两人一起靠坐在炉边的书架旁。胥姜刚靠稳,楼云春便倒在了她腿上,环着她的腰,把脸埋在了她怀里。
“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