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祖之对胡煦也是满脸赞赏。
正说着,忽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缕奇香,将几人的魂儿都勾了去。
杜回支起脑袋嗅了嗅,“什么味儿?怎么这么香?”
李统学更是捂住了肚子,哀哀直叫:“我早起未用膳,一时没觉得饿,被这香一勾,只觉得饥肠辘辘,怕是能吃下一头牛。”
另外二人也被香得直咽口水。
“哎呀!”
胥姜赶紧起身往厨房跑,“鸭糊涂可真要糊了。”
几人面面相觑。
“鸭糊涂?鸭子的鸭,还是雅雀的鸦?”
“那是什么?”
“未曾听闻。”
胡煦替胥姜解释道:“东家知道诸位先生要来,便列了个单子,说是要为诸位办一次酬书宴。这鸭糊涂,便是这酬书宴中的一道菜肴。”
“怎么不早说?”
杜回说话都带着唾沫星子,他起身就要去瞧,却被楼敬压住了。
“你这混吃客,好似是饿了八百年没吃饭,片刻也等不得了?”
几人听了,哄然大笑。
胡煦忙说:“先生安坐,菜马上就来。”
果然,话刚落音,胥姜便托着一只食盘上来,将笋脯、玉兰片、杏酪等小食分给几人。
“先生们尝尝儿的手艺,看能不能入口。”
李统学率先端起一碗杏酪撬了一勺放进嘴里,软滑甜嫩的口感立即将他俘获,他本就饥饿,几勺下去,杏酪便见底了。
“香!”
吃完他又往袁祖之面前瞧,“袁兄,我知你素日不喜甜食,不如让小弟替你分忧罢。”
袁祖之赶紧护着自己的碗,“谁说我不喜?我喜得很。”
说完便将勺子伸进了那碗杏酪中。
胥姜笑着阻止,“李先生,这杏酪用多了,败胃口,您要是想再吃,后边的菜便吃不下了。”
李统学是个听劝之人,立马不吵着要吃杏酪了,转而拿了一块玉兰片扔嘴里。
玉兰片,非玉兰也,而是由冬笋烘干后,涂上蜂蜜制成的一种小食,因其色白味甜而颇似玉兰,因此得了这个雅称。
“这玉兰片制得火候也恰好。”
看来这位李先生嗜甜,胥姜暗暗记下。
楼敬道:“我倒是觉得这笋脯也不错,咸香开胃,有嚼头却不绵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