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将献上一只箭矢,箭上绑着一块染血的黄绸“王爷!”
朱高煦眼底爆出巨大的喜色“好,太好了,皇帝死啦!”
他解下黄绸,放在火上焚了,高声道“决战的时候到了,打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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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宫。
子衿倚在桌旁睡着了。
不知不觉间,竟又做起了噩梦。
军帐内,朱瞻基正在看地图,突然口吐鲜血,猝然倒下,陈芜冲了上去。
子衿猛然惊醒“陛下!”
清宁宫。张太后沉声问“谁在外面?”
梅清端着药入内,低声禀报“太后,已将人送回。”
张太后点头。
子衿亲手接过汤药上前来侍奉。
张太后心中诧异“你怎么还在这儿?”
子衿轻轻吹凉了药,温声道“皇后还在病坊,她对太后放心不下,婢妾为皇后分忧,理应为您侍疾。”
张太后哼了一声“嗯,她不叫你来,你就不来了?你是宫里位份仅次于皇后的贵妃,侍疾轮不上别人!”
子衿抿唇,轻轻一笑“是。皇后不叫婢妾来,婢妾也要来。”
张太后眉梢轻挑“为什么?”
子衿笑笑“您是陛下的亲生母亲啊。”
张太后怔了一下,自己捧过药,一饮而尽“按日子,大军早该到乐安了,为何迟迟没有战报传来?唉,我根本就不赞同皇帝御驾亲征,国家没有储君,他这一走,我的心总是不踏实……”
子衿温声劝慰“太后放心,皇上洪福齐天,上天一定会庇佑圣驾凯旋。”
太后别过脸,轻哼一声“皇后可不敢跟我顶嘴!”
子衿为自己辩驳“婢妾是有问必答,知无不言。”
听见这话,太后身子微微一僵,旋即转过头,凝神瞧着子衿。
“时至今日,放弃那些改变祖制的妄念了吗?”
子衿无奈叹息一声“太后,祖制若是对的,必定流传千古,反之……婢妾总有亲眼看到它消失的那一日。婢妾办不到,亦会有后来者。”
张太后好笑又好气“看样子,我给自个儿找了个好对手。”
子衿含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