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他必不可能睡觉。
可能只是不想理她。
她心一狠,伸手开门。
没锁。
果然,房间里亮着灯,蒋惊寒坐在床边,两腿分开,手撑在膝盖上,俯身打着游戏,眼都没抬。
刚洗了澡,头还有点湿,眉间依旧有寒气。
蒋唱晚听见一声“doub1eki11”
,赶紧立正靠墙边乖乖站好,直到过了一会儿,听见“victory”
和水晶破碎的声音,才喊他,“哥。”
蒋惊寒掀了掀眼皮子,没什么表情。
“谁你哥。”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蒋唱晚秉持这一法则,终于成功,蒋惊寒像被她烦到了,手机往床上一扔。
“有事?”
“我……我给你熬了姜汤。晚上挺冷的,你别感冒了。”
蒋唱晚看了眼这碗黑色液体,自己都有些吞吞吐吐。
果然,蒋惊寒走过来看了一眼,哂了一声,“姜汤?”
“我怎么觉得你想毒死我。”
“欸,这我辛辛苦苦做了半小时好吗,你给它一点应有的尊……”
蒋唱晚话还没说完,蒋惊寒就已经端起碗,喉结微动,两三口喝完,把碗塞回她手上,嫌弃地皱眉。
“就这?”
“你以后找不到工作,还是去洗碗吧。
“做饭就不必了。”
蒋唱晚:“……”
【纽特学长的嗅嗅】靠我哥也太难哄了!
【纽特学长的嗅嗅】我他妈为了赔礼道歉都为他洗手作羹汤了他还是一直损我呜呜呜呜呜【纽特学长的嗅嗅】他这样以后肯定找不到女朋友【纽特学长的嗅嗅】什么破脾气我无语了!!
【纽特学长的嗅嗅】我太难了我太难了我太难了十分钟后。
【纽特学长的嗅嗅】?
【纽特学长的嗅嗅】你怎么不说话?
燕啾盯着屏幕面无表情地想,我能说什么呢。
你好歹解决了。
我他妈还得去哄这破脾气呢。
周一天晴。
燕啾依旧压着六点五十的危险线起床,快洗漱完,从餐桌上拿了个面包就出门了。
她一贯爱熬夜,周末更是几乎昼夜颠倒,但是好在她上课从不打瞌睡。
上周几乎天天晚上刮大风,好像立马就要入冬了一样,这几天又天天大太阳,一早起来都不想穿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