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撞不撞死,与本王有什么相干?”
褚抒怀听到这里,心痛到无法呼吸,也顾不上礼仪廉耻了,挣扎着下榻,跪倒在nois宗乐山面前哭道:
“王爷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身家清白是最重要的,抒怀什么都给王爷了,王爷怎么忍心弃抒怀于不顾呢?”
宗乐山上前一把掐住了褚抒怀的脖子,道:
“你真当昨夜,本王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只是本王看不清你的脸,一直把你当成了江月,但是有一件事情,本王记得清清楚楚!”
说完,宗乐山大步走到床边,伸手将床上的被子扔到地上,指着洁白如新的床单,对褚抒怀说道:
“你说你的清白给了本王?那落红呢?”
褚抒怀大惊失色,自己前几日被褚江月暗算,怎么会有落红,她的脸一下子就变得煞白,跪在地上呆若木鸡,除了流泪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褚老将军显然也没有想到,也不淡定了,冲上前去问道:
“抒怀,这是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事情已经超出了褚抒怀的控制,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铁一样的事实摆在眼前,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为自己辩解,只是一味地掉眼泪。
宗乐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天底下既然有你这样心机深沉的恶毒女人,你快别管江月叫姐姐了,因为你不配!”
说完,宗乐山扬长而去,褚老将军自知理亏,也没有再阻拦,直到宗乐山走远,褚老将军才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不停抽泣的褚抒怀。
褚抒怀一边抽泣着,一边盘算着自己的事情败露了,褚老将军会如何处置自己,悲伤和恐惧在心中蔓延,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褚抒怀喘不上气来。
为什么?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褚抒怀怎么也想不明白,那褚江月和自己一起长大,只要是自己说的话,褚江月都会深信不疑,现在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正在褚抒怀心中盘算着该如何收场的时候,褚老将军开口了:
“抒怀。”
褚抒怀慌张地抬起头,看着褚老将军。
老将军的脸上没有怒意,反之是深深的倦态,还有一些忧伤:
“你也听见了,为父本来是想为你做主的,但是事已至此为父也不能为你再做什么了,你要是个有气性的,就自己了断了,你要贪生怕死,就搬去京外尼姑庵了此余生吧,你姐姐马上要出嫁了,要是你这事情传出去,也会影响到你姐姐。”
褚抒怀如同收到了晴天霹雳一般,瘫软在地上,眼泪如决堤般汹涌而出,她捂着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褚老将军:
“父亲,您难道,不要抒怀了吗?”
褚老将军绝望地闭上双眼,不忍再看褚抒怀一眼,说道:
“我养你一场,没想到你能做出这样大的祸事,倘若四王不愿意娶你,我怎么。。。。。。”
褚抒怀双膝踱步,上前搂住褚老将军的大腿,哭喊道:
“不要。。。。。。父亲,不要这么对抒怀,父亲救救抒怀,以父亲的名望,帮抒怀想想办法,怎么让四王爷娶了抒怀好不好,抒怀结草衔环,也要报答父亲的大恩大德。”
褚老将军睁开眼睛,看着褚抒怀哭得梨花带雨的脸,沉重地摇了摇头:
“抒怀,不可,要是没有此事,为父还能为你争一争,可是刚刚你也听到了,你没有落红,四王再如何,也是凤子龙孙,怎么会娶一个没有清白的女人呢?你何去何从,自己好生思量吧。”
说完,褚老将军起身离去,只留下来褚抒怀自己在房内失声痛哭。
这一切都让一旁的侍女小花听的一清二楚,连忙转到隔壁房内,一字不落地转告给了褚江月。
一旁的小草听了面露喜色:
“小姐,这下二小姐就彻底完了。”
褚江月却没有小草那么激动,笑着摇了摇头,问小花:
“小花,你说,她会甘心就这样赴死吗?”
小花眨了眨眼睛,眉头微微皱起,道:
“回小姐的话,奴婢觉得,二小姐既不会赴死,也不会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