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盏这些人在七殿下身边待久了,也能分的清这些东西的好坏,戚盏见年长侍卫沉默太久,不禁道:“万一是找人代笔呢?还是看看内容有没有用处吧,别是个虚有其表的绣花枕头。”
“他人在何处?”
年长侍卫起身:“陈广,将这两样东西呈给殿下,我先去找那个人。”
几人同时愣住,陈广道:“柴大哥,这人是有什么问题吗?”
年长侍卫摇头:“我有预感,殿下一定会要求见这个人的。”
戚盏将纸条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没现任何暗语,倒确实写了一些药材,还添了几句注解,说明还缺少几位药材自己也不清楚,看上去确实有几分真才实学。
陈广还在劝“柴大哥,你多带些人吧,万一是陷阱怎么办?”
年长侍卫沉吟片刻,拒绝了他:“我心中有数,若殿下问起你们直说便是,半日内我若还未归来,再寻我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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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盲人,还坐在轮椅上,一定十分醒目。年长侍卫找几个人问了方向,七扭八拐地,进了一个无人的狭窄小巷。
一踏入巷子,年长侍卫便拔出了随身佩刀,明明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不,就是因为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才不正常,白日城中喧闹,怎会有如此杳无人迹之地?难道刚才问话那几人都是贼人内应?
“阁下,”
他对着无人的小巷沉声道:“阁下既然有心帮助殿下,为何不肯露面?七殿下千金之躯,怎能相信一个藏头露尾之人?”
一阵阴冷的风将几片树叶卷进小巷,年长侍卫没有得到回答,越警惕,将刀横于面前,不敢再往前走:“七殿下求贤若渴,我是殿下身边的护卫长柴乐,只要您跟我回去,且纸上所写对殿下的事有用,殿下定然对您以礼相待,不仅会许您告示上张贴的千金之数,若您还有其他要求,也不是不可以提。此处只有柴乐一人,并无其他埋伏,我也没有对您不利之意,只求与阁下一见,即便您不愿随我去见殿下,柴乐也绝不勉强。”
风的温度渐渐回暖,可传到柴乐的耳中仍有飘渺之意,他谨慎地前行半步,只听得一声叹息,好似从极远处传来:“我只是做了应为之事,殿下信或不信都与我无干,大人何苦强求?就算见一面,又能怎样呢?”
柴乐无言片刻,放下手里的刀,单膝下跪:“柴乐只求一见!”
那人没有再回答他,但是渐渐地,柴乐感觉到窸窸窣窣的人声重新出现,他这才猛然现,自己根本不在小巷中,不知不觉地,他已经走到了城中乡,耳中皆是采桑的百姓在竹屋里交谈的声音。
是幻觉!他是什么时候被下药的!怪不得这个小巷如此悠长……
“那么现在,你见到我了。”
轮椅在土路上滚动,一个身着雪青色对襟的盲眼男子缓缓出现在柴乐面前:“在下莫心素,大人为何非找我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