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席歌无知无觉地仰头看着他,想了想,又认真承诺道:“就算我去要饭,也会让你当最漂亮最富有的小乞丐。”
席歌笑出声,推着他更大步地往屋里走,嗔怪:“好了好了,你不会当乞丐的。伤口都淤青了还说不疼,给你涂点药。”
江念风顺从地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席歌翻遍屋子找出一个医疗箱,打开盖子翻了半天,举着药水绷带走过来。
“好像只有这个了……”
席歌脸上有点犹豫和纠结,像是做了好大一番斗争,最终才勉强作出决定。
一瓶碘伏,一卷绷带。
江念风拦下他手里的药水,忍不住笑起来。
好可爱。
不管在干什么都好可爱。
笨手笨脚地想要照顾自己时,更加可爱。
“用这个吧,”
江念风伸长手臂把医药箱拉过来,眼尖挑出一小瓶药酒,“涂一点在伤口上揉一揉就行。”
席歌接过药酒,黄乎乎有些浑浊,里面还泡着蜷曲弯折看不出品种的药材。
他将信将疑晃了晃瓶身,沉在瓶底的药渣被搅动起来,翻腾着带起模糊水浪。
这东西真的能用吗……?
他用力扭开瓶盖,酒味混着药香散开来,倒出一点在掌心,然后小心翼翼地往江念风的腹部覆去。
药酒是微凉的,指腹和掌心却温热。
江念风极其清晰地感受到席歌先用掌心将药酒涂抹在淤青上,然后小心翼翼地用指腹在伤口上按揉,力度轻得仿若羽毛轻轻拂过。
他并拢腿坐在自己身前,垂着头细心地摆弄着,目光专注,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般,微长丝下露出细腻白皙的后颈。
江念风忍不住轻轻抖了一下,腹肌微颤。
“疼了吗?”
席歌连忙缩起手指停下动作,紧张地仰头看向江念风。
江念风不着痕迹地并拢双腿,若无其事摇摇头,伸手覆在席歌的手背上,恰好将他重压回自己的腰腹上,低声说:“没有,很舒服。”
席歌“哦”
了声,又低下头,轻轻地按揉,时不时询问:“这样可以吗?”
每次都会得到肯定的一声“嗯”
。
“你跟赵二去干什么了?怎么受伤了呀,是他打的你吗?”
席歌揉着伤口轻轻出神,突然想起来问道,尾音禁不住带上焦急。
“是心疼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