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姨娘不可置信的看着苏远鹤,满眼的诧异和无法苟同。
那个贱婢的孩子,怎能与她身娇体贵的娩儿相比啊!?
那贱婢是个什么东西啊!?
而苏心娩推开杜姨娘,看着苏远鹤颤声道:“你为了一个下人打我?”
苏远鹤却是怒道:“你的意思是,柔姨娘自己喝了鹤顶红,用性命来诬陷于你么!”
“我让紫藤喝的是避子药!”
苏心娩大喊出声。
这还是当初那个疼爱自己的爹爹了么!
先不说她根本没下毒,便是她当真杀了那个贱婢,难道爹还要让自己,一命抵一命么!
“避子药?”
苏远鹤怒道:“你小小年纪,竟学得你姨娘那般狠辣,便是避子药,难不成就应该了么!”
苏心娩一个未出闺阁的女子,竟将避子药如此堂而皇之的宣之于口,谁家的小姐能如她这般?简直是不知廉耻!
更何况,若当真只是避子药,难不成紫藤是自己服下的鹤顶红么!
而这一字一句,却是字字刺激着孙姨娘,几乎要将她的心,扎的千疮百孔。
她心狠手辣?
苏远鹤说她心狠手辣,还污蔑她的女儿,羞辱她的女儿!
他怎么忍心,怎么说的出口啊!
猛然,杜姨娘喊道:“我狠辣?这些年来我打理后宅,这府上大大小小的事宜,哪样不是我费心操持?我可曾与老爷要过一次名分!可曾有过半分怨言!老爷的良心被狗吃了么!”
杜姨娘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之大,歇斯底里。
直至现在,老爷都不信她,认为是她害了紫藤小产!
冤枉她也便算了,眼下竟还冤枉她的娩儿!
苏远鹤却是盛怒。
被狗吃了?
杜姨娘竟敢这般与他说话!
看来这些年,他当真是太纵着二人了。
苏远鹤冷声道:“比起狠辣,你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些年来你所作所为越得寸进尺,竟还要说自己是善良之辈么!”
杜姨娘浑身一震。
这些年来她的所作所为?
这些年来她做过什么啊?
她多次对沈离下手,苏远鹤可曾阻拦?
她多次对苏轻默下手,苏远鹤可有制止?
她得寸进尺?她根本没对紫藤做任何事,如何就得寸进尺了!
杜姨娘忍无可忍,喊道:“我心狠手辣?我得寸进尺?若非嫁到相府为妾,我又何至于会变成这般模样!我事事谨慎,处处算计,为的不是相府么!”
她也本是杜府嫡女啊!
她也本是金枝玉叶,父母的掌上明珠啊!
换做嫁于哪个府上,她也是要为正妻的啊!
可她甘愿为妾,这十几载,她得到什么了啊!
直至现在,苏远鹤都未曾将她抬成平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