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真定果真有两把刷子。
不足一个时辰,便让他的手下赶回薛宅报信,顺道让他弟弟把吴泽带往城郊。
城郊,距离外城秦淮河南面一片庄田里面。
青山真定也不废话,直接带着十余个黑衣蒙面人,闯进庄田里面,见人就敲断腿脚。
等吴泽抬脚迈进这片庄田时,便瞧见庄田里面到处躺倒一地的青皮无赖。
进了拱门的吴泽,第一眼便瞧见倒在地上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午时那会抢自己东西的偷儿。
另一旁,只见鲍金其余的手下不及一合之数。全被青山真定带来的人手一一撂倒在地。
鲍金背靠月亮门,怒目盯着这批蒙面不之客。
咋招呼不打,招子不亮。进来便把他的一干小弟一一敲晕或打断腿脚。
鲍金环视一圈,除了他尚还站着,其余一众小弟无不是倒地哀嚎不起。正当他要开口问他们道号时。
殊不知,当他的注意力被那个出手极其狠辣的青衫男人吸引时,却被一位不讲武德的蒙面少年郎,偷偷绕至他的背后,重重敲了一闷棍。
鲍金惨号一声,随即抱头蹲了下去。
“哎呀,失手了,没有敲中百会穴。”
吴泽刚要举高木棍继续砸下去,却现这人捂着脑袋呲牙咧嘴地转过身子,其人嘴巴里面闪闪光!
“哟!好大一颗金牙。”
吴泽一棍朝他的嘴巴敲了下去。
扔掉手中的木棍,从怀里掏出那把瑞士军刀,吴泽一脚狠狠踹倒仍在号丧的鲍金。
鲍金见这个臭不要脸的偷袭少年郎,目中闪烁着光芒。手里拿着一把形似匕的东西,哪还不明白对方要做什么,忙忍着剧疼双手紧紧捂住嘴巴。
“张嘴,信不信小爷捅你下面!”
鲍金大惊失色,马上拿手捂住下体。
“拿来吧你!”
不远处,青山真定兄弟二人,以及他们一干手下,众人纷纷侧目而视。
“大青山,你带人进去里面瞧瞧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吴泽朝鲍金逼近的时候,还不忘吩咐一声。
作为大哥的青山真定,对这个称呼虽不接受,然而看在只是和对方的一场交易,也就不去过多纠正对方的称呼之举。
想了想。他认为还是有必要让弟弟小青山少看这种场面,省得弟弟被带坏了。
青山真定遂朝弟弟示意,青山真邦顺从地点了点头,转身带着人手四散而入。
随着一阵惨嚎过后。
吴泽嫌弃地跑到一口水缸前,把那颗大金牙洗了无数遍。最终拿一块细布包好,这才施施然返回。
这时,青山真邦脸色阴沉地来到吴泽身边,语气冰冷道:“里面有一批被拐卖而来的孩童,他们明显被人毒哑了。”
青山真邦说完,便瞧见吴泽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迸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前面带路!”
…。
少顷,青山真邦带着吴泽来到后院。东面一间暗室中,里面是被铁栅圈住的黑暗牢房。
吴泽入眼所见,即三十余位总角不到的小孩,最长不及十岁,余幼小者尚在四五岁之间。
这三十余个小孩,睁着极其恐惧的目光、或痴呆、或呆滞、或躲闪、或飘忽不定。就那么看着最前面那个陌生闯入者。
陌生人虽蒙着面巾,一丝黑白分明的眸子,却能够让他们渐觉心安。
许是感受到来人对他们并没有恶意,渐渐地,有些胆大的孩童,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吴泽。
吴泽喉咙一酸,将脸上的蒙巾抽掉,挤上一个温和的笑容。朝孩子们温声道:“别怕,以后你们都不用住在这种黑暗的地方了,等哥哥做完一件事,一会就带你们离开。”
说完,吴泽笼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攥了起来,继而面无表情地转身走了出去。
素来表情冷漠的青山真定、青山真邦也忍不住暴了几句脏话,兄弟二人却瞧见吴泽神色平静地走了出来,朝着软倒在地上的鲍金大步走了过去。
由青山真定的位置可以清楚瞧见,软倒在地上那个鲍金,目光倏忽变得惊惧,他整个身体开始战栗起来。
只见背对着他的吴泽慢慢蹲了下去。
须臾,小院传来鲍金那撕心裂肺惨绝人寰的嚎叫声响。……
须臾,小院传来鲍金那撕心裂肺惨绝人寰的嚎叫声响。
青山真邦恰好可以瞧见,吴泽那个少年郎,手里拿着一个状似匕的东西,不停地扎入鲍金的大腿上面,扎着扎着又换了另一条腿。
很快,吴泽的长衫便被染上了层层鲜红血迹,甚至他的脸上溅满血腥犹不自知。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三十余孩童纷纷从关着他们的房屋走了出来,睁着他们那双明亮的眼眸,安静地看着眼前这位大哥哥,替他们教训毒哑了他们的罪魁祸。
鲍金已经痛得晕了过去,又被吴泽刺得疼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