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安静下来,又缓缓闭上,沉溺在黑沉沉的水底,像是死了一样没了动静。
在这时,后颈上覆上一只手,将她从水里拽了出来,往中央礁石上一扔,蓝初半趴在岸上,呛咳几声,吐出水。
“你要知道,”
张仅内捏住她的下巴,指腹沿着她的耳廓摸索,脸上已经开始不耐:“做朕的女人,是你的荣幸。”
杏岈镇上门提亲的好人家不少,给出的彩礼丰厚,可是蓝初不愿意嫁,母亲也从来不催。
蓝景尊重她的意见,给她足够的庇佑,蓝初活了十六年,从没受到过男人的□□,即使语言上的也不曾。
这一刻,蓝初恨不得将张仅内千刀万剐。
“我说过你不配!”
蓝初嘶吼一声,将头狠狠往前撞去,脚下用力反腿踢在张仅内肩膀。
她用牙齿拼命咬着手上的布条,往水深出逃去,还未走两步脊背受了重重一击,跌倒在水中。
张仅内追了上来,摁住她的脑袋,动作粗暴地浸在水中,抬起腿往她肚子上踹了一脚。
蓝初痛苦地呜咽一声,张仅内满脸鄙夷,拽着她的头从水里提上来:“敬酒不吃吃罚酒!”
感觉到腰间突然抵上了个东西,蓝初慌忙后退,这一刻是真的本能恐惧:“你要干什么……”
“明知故问。”
张仅内手上的动作更加放肆,贴在她耳畔:“非要吃点苦才肯老实。”
耳尖上传来刺痛,蓝初浑身打了个机灵,她十六岁,根本不通男女之事,但本能的害怕。
她拼命咬着布条,嘴上摩出了血泡,眼角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温泉雾气:“滚开,你放开我!你别碰我!”
可惜无人听到蓝初的哀嚎,蓝初越是抗拒,张仅内反而越来越兴奋,他扯下蓝初的衣领,盯着那圆润的肩膀,精致的锁骨和身形,两眼光犹如禽兽。
张仅内呼吸急促,防备之心卸下不少,在他伸手那一刻,蓝初抓住机会,狠狠咬住他的手臂,双目赤红,恨不得将他的肉撕下来一块儿。
张仅内疼得大叫,甩开手一脚踹在蓝初腹部,蓝初后退半步,下巴被泉水淹没,与此同时,她终于挣脱了困住她双手的布条,拼了命往反向游,她跑到岸上,拉上衣服,赤脚踩在铺满鹅暖石的路上,步履艰涩。
就在她跑到出口处时,一只长箭从泉中射来,银光一现,直接穿透蓝初脚腕儿,毫不留情。
蓝初闷哼一声,倒在地上,疼得眉头紧紧蹙着。
蓝初想要站起来,可惜被张仅内折腾许久,早已筋疲力尽,她手抓住地缓慢地面往前爬,突然出现的两名侍卫出现拦住了她的去路,长剑抵在了她脑袋上,威胁力十足,可蓝初仿佛没看见一样,继续爬着。她浑身湿漉漉,留下一路水印,凄惨倔强。她怕的向来不是死亡,而是屈辱。
侍卫没敢真的动他,等张仅内吩咐。
张仅内缓缓从水里上岸,手握着长弓停在蓝初身后,拔掉蓝初腿上的箭。
蓝初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出了汗,可即使这般疼也没叫出声,继续往前爬。
“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