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小女孩着急地说:&1dquo;哥哥,我想吃。”
门口的男孩擦了把嘴:&1dquo;别吵,有的话肯定给你吃。”
小女孩这才甜甜地笑:&1dquo;哥哥最好了。”
谭师傅所站的位置离这群小孩并不远,他们宛如饿鬼投胎的话通通都听了进去,再仔细打量他们,个个粉雕玉琢,穿着精致,大部分都是奢华品牌的衣物,不难看出都是这个别墅小区里的孩子。
他不由疑惑。
难道茶苓真的请到了一个厨艺高的厨子了?
也是这个时候,一阵浓郁的面包香飘出,扒拉在门口的那群小孩立即骚动起来。没多久,里面的大门打开,一道人影走出,手里还提了个竹篮子,篮子里是普普通通的小面包。
谭师傅见过这个人,老板说是茶董公司的员工,姓卢。
只见那人到了门口,把小面包都分给了那群小朋友,一人两三个左右。
奶香的面包勾得人口水直流,兴许是鲜出炉的缘故,烤得金灿灿的,离得近了,浓而不腻的奶香便越近,加上那群小朋友们一个吃得比一个香,让谭师傅看得也有些馋了。
卢兴安此时也见着了隔壁的谭师傅,知道他是他们家大客户的厨子,热情地问:&1dquo;谭师傅,要吃面包吗?”
谭师傅本来想拒绝的,可闻着面包的香味,始终说不出不要两个字。
卢兴安直接出了来,直接把篮子塞到了谭师傅手里,说:”别跟我们客气,大家都是邻里街坊,有好吃的分享下也是应该的,我听我老板说,前几天你们老板还请我老板吃了早餐,我们老板一直在我面前夸赞你的厨艺呢。别跟我们客气哈,就是普通的小面包,我们家的厨子刚刚烘焙出来的。你吃完后篮子放着就行,我有空了过来拿。”
说完,卢兴安又对小朋友们说:&1dquo;晚上八点还有草莓奶油蛋糕,可以过来吃。”
一群小孩高兴得不行,欢呼了几声。
谭师傅才看向面包篮里的小面包,约摸巴掌大,没有任何馅和奶油,就是纯粹的面粉加牛奶揉成的面包,看着和任何面包店里卖的没有任何不同。
他咬了一口,顿时惊呆了。
面皮酥软,奶香浓郁,咬一口,唇齿生香。越是普通的食物便越见功底,谭师傅咬了口便被征服了,急急忙忙地问卢兴安:&1dquo;茶董请的是西点师傅吗?”
卢兴安说:&1dquo;不是吧,我们老板请的师傅什么都会做,这两天沉迷于淮扬菜,我猜应该各国料理都精通&he11ip;&he11ip;”
谭师傅一听,问了句:&1dquo;你们厨子叫什么名字?”
卢兴安说:&1dquo;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姓白。”
谭师傅在厨艺界里从未听过哪位大厨姓白,顿时便觉得卢兴安夸大其词了,会做各国料理的厨子大有人在,但是要说精通,则鲜有这样的人才。多少人穷尽一生都没办法精通一国料理,何况是各国各地的?
谭师傅笑了笑,也没把卢兴安的话放在心上,直到晚上八点,那群小孩又成群结伴地过来。这一回,花园里多了一张小长桌,配了十张小板凳。每张小板凳前各摆了一块草莓奶油蛋糕。花园里布置了许多星星灯,把桌凳蛋糕照得通亮。
场景颇是温馨。
谭师傅很快便闻到了一股肉香,刹那间就遍布了他的味蕾,他没有忍住,返回屋里,把空篮子带了过去。一进屋,谭师傅就见着茶苓在吃晚饭。
桌子上摆了五道菜,两荤三素一汤,都是一些家常菜,可每道菜都色泽鲜明,真真正正的色香味俱全。
茶苓问:&1dquo;谭师傅吃饭了没有?没吃的话,坐下来一起吃呀。”
谭师傅想拒绝,可是冥冥中像是有一股力道将他推到了餐桌前,他拿起了筷子,吃了口板栗鸡。他登时睁大了眼,手里的筷子也掉落在饭桌上。
鸡肉焖得软烂,不仅仅吸收了板栗的香味,还有白灼鸡的鲜甜,一口吃进去,是熟悉的味道。自从师父去世后,他再也没有吃过这样的板栗鸡了。
他又捡起了筷子,把每道菜都尝了一遍,到最后他握着筷子的手颤抖极了,眼眶都泛了红,望向了茶苓:&1dquo;茶董,我能见一下您的厨子吗?”
茶苓问:&1dquo;为什么?”
谭师傅说:&1dquo;这是我师父才做得出来的菜,他只有我一个徒弟,您的厨子肯定认识我的师父,我特别想见一见他。”
茶苓慢条斯理地望了眼白原,问:&1dquo;你想见他吗?”
谭师傅见茶苓对着空气说话,像极了那天她在花园里自言自语的模样,他愣了愣,说:&1dquo;茶董在问我吗?”
此时,茶苓才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1dquo;不,我在问你师父,白原。”
谭师傅张大了嘴,本想说一句不可能,我师父早死了,可是看着满桌只有师父才能做得出来的菜肴,他又打住了,想到了梦里的师父,他整个人颤抖了下,结结巴巴地问:&1dquo;难&he11ip;&he11ip;难道我师父说找了份工作,是给你当私人厨子?”
未料茶苓应得爽快:&1dquo;是啊,你想见到你师父,得开阴阳眼,不过以你目前的情况,只需要开单独的阴阳眼,能看到你师父就行了,开吗?”
恰好这时卢兴安进来了,听到这话,立马把自己名片给了谭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