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小生道来!书接上回:愿得来生再逢君,不羡比翼并蒂莲。
待青丘彼岸赶回宫中,已然是见不到父亲最后一面了的。青丘彼岸不解:自己明明听话了的,自己明明还在书院……可怎么,原本等待自己回去的人,不见了呢?
青丘彼岸呆愣愣地走了一路,直到到了皇陵,才“哇”
的一囗血吐了出去,接着就是大哭:“爹!爹啊……”
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肠寸断,哭得早已失去骄傲,哭得,哭得只是个失去父亲的幼童。
天地为之失色:虚假而端庄的女帝,虚假而隆重的仪式,虚假而悲伤的臣民……以及天地间,唯二真实的青丘彼岸与青丘竹:只是真实绝望的青丘彼岸跪着号啕大哭,以及真实同情的青丘竹想去扶人却被虚假而悲悯的云皇贵妃狠狠拧了一把又心虚而停下。
风后之死,在场谁没有关系?除去最被动的唯二之人,在场所有人都脱不得干系!
当日,青丘彼岸御一匹快马从皇宫疾驰而去。
儿啊,远离这吃人不吐骨头的高耸宫墙吧!你的父亲正是因为善良才被吃的骨头都剩不下——至死,连句“王夫”
也没得,只落得个“风后”
!可悲可笑可叹哪,何其可悲可笑可叹!
一悲善心无善报。
二笑世事造化弄。
三叹命数天已定。
一别当年,小郎中抱起小狐狸微微笑道:“别人都不喜欢你,那是他们没眼光!以后,我喜欢你好不好?”
“我姓风,名知书,字明规。你叫我明规吧!”
“哎?你是谁?我的小狐呢?!快还来!”
“小狐是我重要的朋友!我可以用我自己来换它!”
“哎……你名媚啊,好合适!以后我叫你小媚好不好~”
“小媚!”
“小媚。”
“阿媚。”
“……”
“陛下。”
青丘媚醉眼朦胧地想,怪不得昏君都有美人,原来必须有顶罪的人呀。舍小家为大家,呵。那是圣贤,不是帝王。她又想到,自己应该没睡着,睡着会有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这么痴痴地想她的夫君,怎地还见不到呢?
她不愿相信,所谓梦里再也找不回那人,不能,不能,不能。
自古深情留不住,泪千行。
-二
话说那青丘彼岸快马出了宫,何去何从呢?
青丘彼岸选择前往人族:先人族基数大,选择人族日后机缘也多;基次自己一身本事,选择当个行脚郎中,收集情报也快一些;最后当然是为了找到风家及其他势力支持,唯独如此才站得稳脚根。
先,先往梁溪去。其间卖了那匹千里驹,便是第一盘缠了。然后,当天去听戏的白涣在刚出家门口没几步“捡”
到一个青丘彼岸。
白涣:不好,遇到碰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