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疼晕过去,但她一鼓作气,还是撑着游了过去。
他们成功游过了那个洞穴……它也像是一个隧道。
那一段真的很考验他们的闭气本事。
她不禁想,韩老那把老骨头,能游得过来吗?
等傅庭河再出水面时,竟现自己已经在外面了。
冬日阳光照着林子和这条河流,四周静谧。
傅庭河上了岸,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觉得眼睛都开始疼了……一根尖牙刺在她的肩上。
晏则修立即撕下衣服,为她清理伤口后包扎:“忍着。”
他的神色很不好。
傅庭河道:“这畜生倒是厉害——轻点,轻点。我本想快游过去的,但突然现水里有个东西,那东西我熟悉得很——我师父当年为我和师姐一人打造了一个机关手镯。我看那东西就是机关手镯,但我自己的还在手上,于是我就捡来看看……”
傅庭河说着说着没了声儿。
她现晏则修的神色很冷,好像生气了。
他帮她简单处理着伤口,一言不。
傅庭河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平日里衣着整齐的晏少主此刻浑身是水,额前落了一缕,还沾着水珠。他那双极漂亮的瑞风眼微微低垂,看着那个伤口。
“则修?”
傅庭河尝试让他回神。
“嗯?”
他微微抬眼。
不太对劲……傅庭河心道,这是怎么了?
晏则修淡声道:“牙舌鸟的牙齿有毒,我先带你回去。”
傅庭河却道:“牙舌鸟的毒很轻微,算不了什么,我们已经走到这儿了,还是先去寻韩老吧。”
她站起来往前走,却现晏则修没有跟上。她有些奇怪地回头看他。
随后,她人生中第一次听见,晏则修用冷冰冰的语气同她说话:“你觉得你命很大么?”
傅庭河微微一愣。
她的确不是在逞强,就这点毒,的确奈何不了她什么。
但她瞬间明白晏则修为何突然这般生气了——她明明保证能照顾好自己,却还是让自己被牙舌鸟攻击,落了这么大一个伤口。
她觉得自己有些任性了,把自己的命放在刀尖上,却忘了这把刀还会扎着晏则修。
他在担心她。
两人沉默着,晏则修似乎觉得自己这般有些不妥,微微别过头,刚想道歉。
她却轻步走到他身边,微微踮脚,凑到他面前,笑道:“好,我们回去。”
晏则修回过神来,微微一愣。
晏则修的理智回来了。
他冷静下来,抬手封住了她的几大穴脉:“不准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