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如今清风楼的改变,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的,沈先生尊重我们、理解我们,让我们活的不再卑微,将我们带出了那个痛苦的深渊中,可以说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我们可莫要让她失望啊!”
众姑娘闻言立刻齐声应道:“是!”
接下来,清岚又对众姑娘细细叮嘱了一番,大家便立刻开始了行动。
黛眉带着十几个眉目清秀的姑娘,开始在身上披红挂绿,腰缠锣鼓。
装扮好后,她们手敲锣镲,臂舞彩绸,在锣鼓声中扭起了秧歌。
清风楼的这些姑娘来到街头的时候,本就吸引了众多人的视线。
如今黛眉等姑娘扭腰挽扇,在锣鼓声中尽情舞蹈,很快就引来了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
见人群围了上来,清岚带着其余姑娘马上将手中传单分下去,一边分一边按照沈芙蓉交代的话招呼:
“明晚清风楼重整试业大酬宾,有新鲜的舞曲、诗词各种表演,带给您全新的不同体验,您届时一定要来啊!”
黛玉等姑娘的秧歌舞上步抖肩,舞动行走如同轻风摆柳,舞姿富有韧性并有一种曲线美,让人心情跟着豁然开朗。
人们正兴致勃勃讨论她们跳得是什么舞,怎么从未见过。
此刻又听到清岚等人如此说,围观的人群顿时一阵沸腾欢呼,纷纷将手中的传单看了又看。
不少人都珍而重之的收到怀里,好似收到了多么珍贵的请帖。
黛玉等姑娘一面尽情舞动一面不断前行,人群自让出一条路,并不远不近的坠在她们身后。
浩浩荡荡的队伍让人想忽视都难。
沿路两侧酒楼、茶馆儿里的客人们见状,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清岚带人一边跟着向前走,一边给两旁的路人分着手中传单。
街头巷口熙熙攘攘,简直比逢年过节还热闹。
不过半日功夫,清风楼明晚重整试业大酬宾的消息已传遍了整个京城。
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这重整后的清风楼有什么不同。
清风楼隔壁的香翠院里,一个头上遍插着金银珠翠、涂了厚厚脂粉的中年女人正悠哉的嗑着瓜子儿。
这时,一个龟公打扮的人急色匆匆地进了门,还没走到中年女人跟前,便气喘吁吁惊慌喊道:
“香妈妈大事不好了!那清风楼的姑娘们如今在街上一种叫做‘传单’的东西,说是、说是要重整开业大酬宾!”
香翠院的老鸨香妈妈又抓了一把瓜子,不在意地回道:
“慌什么?不过是重新开门做生意有何可大惊小怪的?”
“自从凤七和玉筝走后,清风楼的客人已被我们香翠院抢来了大半,你放心,连滑的跟泥鳅似的花妈妈都被咱们斗走了,咱们怕清岚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作甚?”
龟公金水听后皱了皱眉头,想起刚才在街上看到的情景,他终是忍不住再次开口:
“可这次清风楼的姑娘们看起来不太寻常,在街头跳的那舞也甚是新奇,据说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咱们不得不防啊!”
香妈妈不耐的瞥金水一眼,“你可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罗里吧嗦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也罢,明晚叫上几个姑娘跟我一起去清风楼,我倒要看看,这破败的清风楼就是再有人出谋划策,它还能翻出天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