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亚友一咬牙一闭眼:死就死吧,豁出去了!
像当初和吕竹吃饭那次一样,张亚友默默地把自己带着的所有东西都摆了上来,实诚得几乎到了憨憨的级别:“这是我目前所有的一切……”
“我会尽我最大努力对她好的!”
张亚友低下头来,“请你们成全我们!”
看着桌子上那一堆财产证明,许杰有些无语:“你为什么随身带着这些东西?”
“因为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日,有备无患的同时,也是在表达我的决心——”
张亚友的目光落到厨房门口那边的斜影处,目光流转着隔世情牵的温柔。
无论多大的困难,只要她选择了他,那么即使前面会有着数不尽的艰难和考验,他亦甘之如饴。
看那真真切切情深似海的神态不假,对面曾经有过同样心思,亦或多或少有过同样经历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暂时放手的某些人,轻轻地长叹出声。
“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吧,装好袋稳,你靠它们吃饭的,饿着你没关系,饿着别人就不好了。”
虽然张亚友这个做法实属憨憨,但有时候却就是这种最笨最憨憨的办法能得人心,所以嘉驹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以张亚友这辈子做职业经理人的人情练达程度,立刻就明白了嘉驹的言外之意:这个当初最难攻略下来的大舅哥,今天终于是承认他了。
但是大舅哥之上的未来岳父大人,似乎对他还是有些意见……
“这是我第一次见你,不过我已经从许多人口中认识过你。”
许杰看了张亚友一眼,“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不会贸然对一个人下判断——对了凤爪叔在哪家医院,我去探望一下他老人家。”
张亚友殷勤地告诉了许杰医院的详细地址:果然,如吕竹所偷偷提示的一样,他这个未来岳父大人最是感情丰富心怀大义的人,现在还不肯承认他,还是因为凤爪叔和鸡杂叔那两栋楼没要回来的缘故……
正这样想着,外面突然就传来了一阵吵闹声:“岂有此理,曾小智那个仆街居然这么对待曾伯?!我们这就去找他算账!”
众人闻声出来一看,只见面容憔悴的曾老伯被女儿女婿扶着回来,脸上那一层厚粉因为夏夜的热气蒸腾,融化为了一道道粉痕纵横交错在曾老伯的脸上,模样看起来甚是狼狈。
“生什么事了?”
作为大家长的许英和许杰喊了一声。
“还有什么,不就是那个忤逆仔曾小智!原来他以前的捐款都是曾老伯拿自己的养老钱装成他的捐款的!曾小智那个仆街仔那么多年压根就没过来探望过曾伯!”
“还有啊,这次接曾伯去半山豪宅住,原来是为了借曾伯的光讨好那个死了老豆的科威特王子阿里巴巴,曾小智那两公婆还一早就分好了赃打算赚了钱一人一半!”
“为了曾伯看着像个有钱人的老豆,所以天天给他打针吃药催肥他,真是够黑心的!”
“要不是我们去探望老豆,都不知道原来他在那里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曾家女儿女婿心痛地扶着曾老伯说。
“这样的社会人渣败类居然还能住半山豪宅,等我去整蛊一下他!给曾老伯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