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男人,胆子理应不小;但夜空则不然,他的胆子正常偏小。
当下不自觉地在脑中,脑补出了破旧的墓碑、阴惨惨的树林、时不时两声乌鸦的叫声、在某个角落随时准备冒出来吓人的幽魂,连地里腐烂的尸骨,仿佛都能闻着味……
身子抖了一个激灵,打起退堂鼓,面朝斯巴达的方向准备开溜。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瘟鸦向他飞了过来,夜空瞧见它面色一喜,白给的经验,不要白不要。
谁成想,这只瘟鸦不按常理出牌,飞到他近前不是为了攻击,而是一个华丽地转身,串了他一身的“稀”
,而后,向“群葬墓园”
方向扬长而去。
鸟嘴中,还“嘎嘎”
地叫了两声,像是得意,又像是在嘲讽。
“???”
他脑子瞬间当机,打一半就逃跑的野兽、羊头人都见过,毕竟魔物又不是草木土石,怕死的时候自然会逃。
但上来一个照面,串他一身稀,这是什么鬼!还他娘的跑了?
“士可忍,叔不可忍;叔可忍,我也不能忍!跑,你跑的了吗?爷爷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反应过来的夜空怒火中烧,刚刚被墓地阴森气息震慑住的他,这一刻,在愤怒的情绪下,冲破了恐惧的枷锁。向这只他誓“我必杀之”
的瘟鸦追了过去。
进了墓地才现,墓地与想像中的不一样。
他心中的墓地是一个个凸起的小坟包,密密麻麻连成一片;而眼前的,是空空荡荡的一片平地,地上只有零散竖起的木牌、石牌,四处还有不少野猪在转悠,一个骷髅的影子都见不到。
虽然他想立刻灭了那只瘟鸦,以解心头之恨,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若是不管不顾一路追上去,铁定要被一群野猪给围了,一个辅助性质的生命法师,缺少强力的攻击手段,被围住就很难再出得去。
魔甲是很强力,让他可以不受干扰地施法,但是却没有穿墙的功效,打不开缺口,被围便只能等死。
他耐着性子,将墓地里的野猪慢慢全部清理掉,盯着瘟鸦逃离的方向,步步为营,一点点地推进。
在这个过程中,心理上对于墓地的抵触感,被获得经验的喜悦,给渐渐消磨淡化。
此刻,瘟鸦就立在前方不远处一棵树的树干上,他却驻足不前。直觉告诉他,这个地方有问题,不能过去,但四周打量好几圈,却现不了任何异常。
“嗯?这个地方很不对!”
按理说,这里已经是墓地的后方深处,要靠近瘟鸦呆地方,就必须进入一个逐渐变窄的小山坳,树后就是岩壁,怎么看这里都是个容易被埋伏的死地。
他想用“侦察”
魔法,看看四周有没有问题,可是魔法还要等三个多钟才可以冷却完成,他等不了那么久。
“大灰,你在这里四处转转,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问题的地方!”
夜空指挥着大灰,期望它能排除掉暗藏的风险。
大灰围着墓地来来回回,跑了数圈,墓地平静如常。虽然仍有些不好的感觉,但没有事情生,他只能是认为是自己想多了。
心里打定主意,灭了这瘟鸦,立马就离开这里。
“大灰,我们战决,打完赶紧走,这儿让我不太舒服!”
他对大灰说道,手上也没有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