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常夫子觉得世事无常,叶落归根的念头一直缠绕着他,所以他带着家眷回到了自己的老家青州城,没回来多久,青州城仁文书院三番五次来请他教书,他也耐不住在家中无事可做,便接下了这个邀请。
在仁文书院教了一年多的书了,他还没现有人能比得上苏元振,心中暗叹他这辈子恐怕是再也遇不到如此优秀的学生了。
常夫子踏进课堂,现大家都整整齐齐地坐着等待他,心中非常满意。仁文书院的学生尊师重道,见他进来,都站起身来见礼,常夫子给大家回过礼示意大家坐下,接着讲起课来。
裴子安在常夫子的课堂上,听得非常认真,常夫子还跟以前一样,课讲的非常生动,把大家都吸引了进去。
“咳咳咳”
突然,讲得眉飞色舞的常夫子剧烈地咳了起来,不仅咳嗽而且还带着**声,整个人身子都蜷了起来。
裴子安见状心中一惊,来不及多想,起身急奔上去,把常夫子扶住让他坐了下来,然后掰住他的身子,使他上半身往前倾。
坐着的学生纷纷都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让开,别围在夫子周围挡住了空气,快去把门窗都打开。”
裴子安见围过来一群人,赶紧急着叫道。
木鸿宇见裴子安这样讲,便赶紧照着做,让大家都散开,不要围在夫子身边。
“子安,这是怎么回事,要不要我去请大夫过来。”
木鸿宇远远地问道。
“来不及了,夫子这个症状是哮症,这是急症状,我尝试着按摩夫子的**位,看能不能有效。”
裴子安回答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揉压按摩常夫子身上的内关、风池、天突、膻中等**位,口中还对正在喘气的夫子说道:“夫子,赶快做吞咽的动作。”
过了好一会,常夫子慢慢地平息下来,裴子安心中一松,若不是前世他与常夫子非常熟悉,见过他犯这个病,也见过大夫对他的治疗,他今天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夫子,现在正是换季的季节,花粉会诱哮症,您怎么不围住口鼻呢?”
裴子安记得以前这个季节,常夫子都会围住口鼻在外行走的,今天估计是没有围,所以才引了哮症。
“哎,今天走的急忘记了,谁知会这么巧。”
常夫子苦笑道,平时他都很谨慎的,今天忘记了,想着不会有事,没想到偏偏是有事了,看来以后都疏忽不得。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知道我这是哮症?还知道怎么治疗?”
常夫子反应过来,刚刚是这个小伙子救了自己,而且这措施和手法跟大夫对自己的治疗一模一样。
“学生裴子安,因以前遇到过此症的病人,见大夫治疗过,所以今天才侥幸用上了。”
裴子安拱手行礼,恭敬地说道。
常夫子对裴子安印象不深,只知道这个学生平时上课倒是认真听课,但是一遇上复杂的问题答不上来,可见在学习上并无特殊,不过能在危难时刻临危不乱,机智应变,倒是个资质不错的。
“子安,今日多谢你相救。”
常夫子虽然是老师,但对于学生的相救,他还是认真地拱手行了一礼。
裴子安赶忙还礼,嘴中谦虚道:“夫子折煞学生,这是学生应该做到的,愧不敢受这一礼。”
常夫子经过刚才一番折腾,早已有学生去报告了书院管事,这时,书院管事匆匆地带着大夫走了进来。
“常夫子,你怎么样了,我请了大夫过来了。”
书院管事姓张,他神色焦急地问道。
常夫子听到声音,赶忙站起来回答道:“多谢张管事,老夫没事了,多亏了有位学生懂得治疗之法,我才恢复过来。”
张管事听到常夫子已经没事了,一颗心放了下来,这位常夫子可是在京都书院教过书,仁文书院的院长亲自去请来的,如果在课堂上出了事情,那自己无法向院长交待。
“大夫,麻烦您再为常夫子诊诊脉,他是否确定无事了。”
张管事转头对一同前来的大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