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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疗养院去成衣店的路上会经过越仲山的公司,这事儿如果越仲山不说,从来只靠导航的江明月是不会知道的。
但越仲山说了,他就得乖乖去公司前台等。
为了消磨时间,江明月事先还去奶茶排了会儿队,没想到越仲山那个体积十分打眼的秘书就在公司门口等他。
“老板还得一会儿,麻烦您上去等等。”
他走专用电梯,出去时双手背后,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表情,板着脸快经过两边工位,直达越仲山办公室。
左手食指上挂了杯葡萄荔枝多。
跟人约好碰头,饮料只买一杯,看着就十分自私。
刚才江明月恨不得在电梯里就将其一饮而尽,可惜商家良心,葡萄、荔枝,都很多。
两分钟后,据说“还得一会儿”
的越仲山就推门进来,碰上他两腮鼓起,正嚼得起劲。
越仲山在门口停了片刻。
脸色倒没什么变化,很快就继续迈开步伐,到偌大的办公桌后坐下,后面还跟了两个西装革履的部下。
越仲山听得多,问得少,没多久,办公室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江明月坐得直,葡萄荔枝多拿得很稳。
越仲山看了他好一会儿,脸板着,看着就凶,江明月忍了会儿,最后还是硬着头皮低声说:“我没出声音。”
“没让你不出声音。”
江明月:……
江明月:咔呲咔呲咔呲咔呲。
等他吃完,越仲山拿着杯咖啡从窗边走到他身侧,问:“舌头怎么了?”
江明月没像在疗养院时一样故意大着舌头说话,但努力正常地说话其实也很容易被听出不对劲:“咬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看懂了越仲山表情的微小变化,即被他蠢到。
“我看看。”
“啊?”
越仲山向来没什么耐心,已经俯身,两张脸贴的极近:“张嘴。”
一大杯冷饮下肚,江明月的嘴巴被冰得红,听着越仲山的话,下意识的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乖乖张开嘴给看。
过了好一会,越仲山捏他脸的手突然放开,没表任何看法,转身走了,江明月追得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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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试礼服的不止他们两个人,还有两个伴郎要来量尺寸。
一个是比越仲山小几个月的堂弟,越仲廉,还有一个,应该是他的大学同学,叫严政,江明月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