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仲山道:“知道。”
-
谈结婚的进度很快,两边都是男孩儿,两边家里又都你情我愿,只找个双方都熟悉的中间人,没多久,就约了两家人正式见面。
越仲山是当天到场后才得知,住院的徐盈玉严重到连这种场合都没办法来,所以代表江家出面的,是江明月的小姨和小姨夫。
江明月挨他小姨坐,另一边是中间人,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满脸笑意,是江明月小姨夫那边的远亲,家里也做生意,跟越家来往也算多。
海城已经连续阴了好几天,江明月穿得比前阵子厚一些。
一件浅灰色的连帽卫衣,显得他年纪很小。
头短了点,逆光坐,隔不远的越仲山能看到他耳尖上面细细的绒毛。
除了两边的长辈,还有越仲山的叔婶和堂兄妹,个个都是人精,席间气氛一直没冷过。
酒过三巡,中间人堆着笑碰碰江明月手肘:“明月,你也跟越家老大喝一杯,今天这么高兴,别害羞。”
-
刚才越仲山到得晚,被服务生领着匆匆进门。
他虽面色刻板,浑身冷冰冰的气势,可小辈的态度却也拿的端,当即接过服务生倒的酒,给桌上等他的人赔不是。
放在平时,这整桌人里,除了他爷爷奶奶,应该是没人敢接越仲山的“对不住”
,只有今天这种场面,才即便是阎王老爷,也得笑嘻嘻。
越仲山落座,大家接着吵嚷一阵,又开始互相敬酒,江明月却被落在身上若有似无的视线盯得没再抬头。
他倒没有出神,一直在听桌上的人说话。
该商量的之前都商量得差不多,今天这顿饭就是婚礼前的正式一锤。
也怕他们年轻人尴尬,所以说的倒和他结婚的事没什么关系,多是闲聊。
突然被他的媒人拎到台面上,才只得硬着头皮,去够桌上开到第二瓶的白酒。
连同他小姨和小姨夫,整桌人带笑的善意视线都落在江明月身上,越冼霖开口道:“仲山,你去给明月倒酒。”
江明月抬头想说不用,越仲山却很听话,已经起身。
他绕过两个人,很快走到江明月身边,微微俯身,带来一股很淡的古龙水的香气,伸手去拿江明月手里的酒瓶时,带着凉意的西服面料蹭过江明月的脸颊。
-
可以用来祝酒的由头有很多,即便众人顾着他年纪小、且不是喜欢多说话的性子,一顿饭下来,江明月也喝了有三四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