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粗糙汉子见琴音凄婉本就不爽,又误听了书生的一句“戚氏凄凉一曲终”
,站起身来,对着台上怒声道:“老头,明日就是龙虎山庄大庄主的四十四岁生辰,你给我们弹这么个破曲子,所为何来?”
台上老者不知该怎么回答,弹这么好的曲子给这些粗糙汉子们听-本就非他所愿,只是遵从了老板娘的吩咐而已。
那粗糙汉子见台上的老者没有回答他的话,轻视了他,为了要回面子,泄心中闷气,就是一银子向老者砸了过去,不管他受不受得了。
白玉天正想伸手之际,一个女人身影飞向舞台,一把将银子接住,脚跟还未落地,声音就喊了出来:“许寨主,你这的哪门子火,出的哪门子气?人家弹的曲子又不是给你一人听的,你听得进就听,听不进就别听,动怒什么。”
张燕儿往那女子一瞧,欢笑道:“徐姨,你们也来了。”
许寨主见徐三娘多管闲事,抢走了他的风头,好感全无,大声喝道:“徐三娘,你这个不守妇道的破女人,我行事,那有你说话的份!”
白玉天见许寨主的言语好生刺耳,对着萧若云道:“糟糕,这下可要出事了!”
言语还未消散,一抹人影就从大堂门口闪到许寨主跟前,二话没说,就是一巴掌拍打在许寨主的脸上,“啪”
的一声响,让大堂的所有人听了个清楚。
蒋道功很是威武,打了徐寨主一巴掌后,还对许寨主吼道:“给她道歉!”
“做你的白日梦。”
许寨主嘴脸一变,怒火狂飘,对准蒋道功的脸门就是一记拳头,直取太阳穴。
蒋道功往左一避,照着许寨主的腋下,就是一掌击出,快如闪电。
许寨主也不是脓包,一个躲避,对准蒋道功的眼睛就是两个指头,猛插过去。
蒋道功一把抓住许寨主的两根指头,用力一扳,“喳”
、“喳”
两声,指头从根部齐断。
许寨主最为得意的‘二指功’被废,哪能忍受如此奇耻大辱,拔出腰间小刀向蒋道功腰间刺去。
蒋道功松开徐寨主的两根断指,为躲避刀锋,跳出五尺之外。
徐寨主见右手已废,单靠左手绝不是蒋道功的对手,将目光转向身旁的兄弟们,话道:“他断了我双指,我要跟他拼了,你们看着办。”
处在江湖之中,先讲个义气为重,兄弟受辱,定是两肋插刀,那有袖手旁观之理。
桌子边跳出五人来,手握刀剑、铁钩、钢叉,二话不说,朝着蒋道功猛扑过去,好如一副一决生死的架势。
蒋道功早有伤在身,且有些理亏,哪能轻易应对。跟五人三两下交手过后,右肩头中了一剑,左腿中了一钢叉,腰间中了一刀,左手臂受了一铁钩,四处鲜血流出,站立不稳。
三娘见之,一个纵步跃跳过来,一把扶住蒋道功,亲问道:“你怎么样,要紧不?”
蒋道功男子汉大丈夫,哪能在女人面前示弱,微笑道:“没什么,一点皮外伤而已,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