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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龄将那两家铺子的文契找了出来,单独另外放好,随后想起来什么。
“九月,你将药箱拿过来,那个小一点儿的。”
“是,主子,”
九月忙转身去倒厦将一只小巧的药箱拿了出来,送到了顾九龄的面前。
不想此时桌子上不知道主子什么时候已经摆了一大堆的瓶瓶罐罐,看起来像是装着各种药材。
她也不敢多问什么,顾九龄将桌子上的那些消炎药,清创药,还有伤口消毒液统统塞进了箱子里。
“我们一会儿先去一趟北狄的驿馆,给北狄王子送点药过去。”
九月应了一声笑道:“主子委实心好,听闻那北狄王子在南齐没少吃苦头,南齐那些贵族都不把他当人看。”
顾九龄眉头微微一蹙,叹了口气道:“一个可怜人罢了,我既然有缘救了他一命,送佛送到西。”
“总不能看着他死,毕竟我是个医者。”
顾九龄收拾好后,带着九月乘着马车离开了王府,朝着朱雀街正街行去。
此时北狄驿馆里却是一片萧杀,驿馆的大门紧闭,只有几个北狄仆从低着头步履匆匆。
后院拓拔玉住着的暖里,传来一阵隐隐的惨叫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里的恐惧。
拓拔玉斜靠在迎枕上,只披了一件玉白色袍子,三千青丝垂落,五官精致,容色清冷宛若万年冰川上的落雪。
因为失血过多淡色的唇,便是那雪中的一点落梅,美得夺目惊心。
他靠在了那里,冷冷看着跪在面前浑身是血的男人:“猎场狩猎的时候,是你将本殿带过去的,是吗?”
“殿下!殿下!奴才再也不敢了!是萧威……是萧威……”
那个人抬起头哀求着,这才看到他脸上的皮居然硬生生被剥了下来,露出了里面血淋淋的肌理纹路,分外的恐怖。
“殿下!殿下!求求你!殿下!求求你!!”
那个人浑身抖得筛糠一样,他陪着拓拔玉在南齐熬了七年,实在是熬不住了,想找个别的靠山。
本以为拓拔玉会死,没想到被一个女人救活了。
拓拔玉的紫眸眸色一闪,像是碎了的紫玉闪烁着冰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