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了了?
舒然看着他一只脚耷拉在了车门外,身子朝车门口倾斜着,她伸手将他的车门拉开了一些,朝他伸出了手,“我扶你吧!”
好在他应该还能使得上一些力,不然两个人都耗在这个低温的停车库里挨饿受冻?说实话饭局上是没办法吃饱的,埋着头吃东西的她现在都感觉到了饿,更别说是又是交谈又是劝酒喝酒的尚卿文了。
舒然想着待会回去还能煮一碗泡面吃,饿时才现泡面的美味,至少现在她就极为期待着能有一碗泡面!
尚卿文高大的身体被舒然吃力地扶了起来,肩头一重,舒然扶着他靠在了车边,她把车门关好锁好了车,又重搀扶着尚卿文,“走哪边?”
才刚扶着就有些吃不消,一饿就忍不住脑子犯晕的舒然都忘记了该走哪个电梯道了,依靠在她身上的尚卿文伸手朝一边指了一下,舒然便扶着他往那边走。
电梯门关上时舒然忍不住地呼出一口气来感觉到了一丝轻松,靠在她身后的男人垂眸见到了正在随意将长撩到脑后的舒然,目光凝在了她那只戴了钻石耳钉的耳垂上,带着一丝诱人的粉红,粉嫩地就像坠上了一颗粉色的钻石,靠在她身后嗅着她身上的淡淡清香,他眸光变得深幽起来,垂眸时,嘴角轻轻一抿,嘴角的酒窝深深地陷了下去。
真的,很诱人!
身后传来一阵异常的目光,舒然挽头的手顿了顿,转过身来看见尚卿文还像刚才一样靠在电梯的墙壁上没动过,只不过那深邃的目光却正迎上了她的视线,舒然收回了目光,听见电梯门叮的一声开启,她伸过手去像刚才那样扶着尚卿文往外走。
“你的钥匙呢?”
两人站在门外,舒然腾出一只手在尚卿文面前摆开,找他要钥匙。
尚卿文脸色有些疲惫,早已露出了一丝倦意,他声音很轻地说道:“在你身上!”
恩?
舒然怔了怔,在她身上?
这才想起晚餐前,他伸手把一串钥匙放在她的手心,原来是他房门的钥匙!
舒然有种从今天晚上第一眼见他到现在都被他算计了的不良预感,她皱着眉头从自己的包里摸出了那串钥匙,拧开了门锁将他扶了进去,把钥匙往门边一边就要退出去。
进了门的尚卿文看着并没有进屋的女子,眉头微沉,此时舒然包里的手机响起叫嚣了起来,她刚转过了身,便听见身后的尚卿文清幽幽地说道:“然然,电话!”
说完便缓步地走到了客厅,往沙上一躺。
站在门口的舒然懊恼地拉开了自己的包,确定响着的电话铃声并不是自己的手机,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落进她包里的另外一只手机,手机是黑色的,屏幕上面显示着一个名叫‘司岚’名字的来电,她放在掌心,看着早已走进了客厅的人,被这电话铃声吵得有些心烦,“尚卿文,你的电话!”
回应她的却是一片寂静,她愣了一下,跨进门去在客厅里看了一圈,哪里有尚卿文的身影,她刚刚见到他是坐在沙上的,怎么转眼就不见了?舒然朝四周看了看,听见洗手间那边传来一阵低低压抑的呕吐声,洗手间里的灯亮着,还有水龙头流水的哗哗声。
舒然是知道喝醉后的难受的,以前父亲酗酒醉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就是她在身边照顾着,又是呕吐不止又是喊着难受,她就不明白了明明就知道喝了难受为什么还要一杯杯地往胃里灌?
手里的手机还在响,舒然心里烦躁地接了起来,不等对方说话,便闷闷地说道:“他喝醉了,正在吐,不方便接听电话,再见!”
电话一挂,她便将包放了下来,不是去洗手间敲门,而是朝厨房那边走!
打电话过来的司岚听见电话里传来的一阵被挂断的嘟嘟声,侧脸来看掌心的手机,确定自己没有打错电话,挑眉,女人喝醉了
尚卿文有喝醉的时候?
这边的舒然大步走进了厨房,翻开了储物抽屉,从架子上的众多作料之中挑出了一瓶食醋,她的目光掠过那整齐排成了一排的饮食调料品,纳闷,他家里面的作料还真是齐全,就是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红糖呢?舒然再大一堆的作料里挑挑拣拣,最后还是在里面挑出了一袋子尚未开封的红糖,她倒出一些醋,撕开封口加上两勺子的红糖,用勺子开始搅拌起来。
他家里又没有酸奶,只能喝这个适当解酒了!
舒然握着手里的勺子,浓黑的醋汁散着浓郁的酸味,加上了红糖有些怪异的气味,嗅着这股味道,舒然的眉头不由得蹙紧,记忆里这种味道已经让她很熟悉了,她低头看着自己握着勺子的手,眼前晃过了儿时她搬着板凳爬上灶台取醋瓶子的场景,耳畔还响起了从客厅里传来的摔砸东西的爆喝声,无休止的争吵声从那边爆出来,她从最初的心惊胆战到后来的彻底麻木,最后到如释重负的解脱,这小半碗的糖醋让她此时心里居然又有了当初的酸涩。
身后传来一股温热的气息,她僵的身体被人轻轻地拢进怀里,身后的人自来熟地伸手环着她的腰,把脸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声音飘了过来,“给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