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酒听完花展毅的计划,狐疑地看着花展毅。
“少爷,我怎么感觉你的计划不太靠谱,行不通?”
花展毅自信满满:“你懂什么,谢沉砚救了她两次,那我就救她三次,我就不信她不心动!”
“可是少爷……”
“没有可是!”
花展毅打断了时酒的话,“就算沉砚对南烛有救命之恩又如何,谢沉砚嘴巴那么坏,除非他变成哑巴,不然这世上,是不会有姑娘喜欢他的。这世上,哪个姑娘不喜欢风度翩翩,又温柔儒雅的男子!”
说着,“唰”
地打开折扇。
折扇正面用浓墨写着才高八斗,背面写着玉树临风。
一把最普通不过的折扇,经由花展毅的手一扇,把花展毅身上自恋的气质烘托到极致。
花展毅看着信心满满,势在必得的花展毅,心想:还真有几分歪理。
很快,时酒领了花展毅的吩咐离开。
而花展毅则守在宋氏布行门口,做贼似的,时不时打量宋南烛一眼。
越看越欢喜。
宋南烛在铺子了交代掌柜和伙计有关生意的事,心中一直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人在偷窥自己。
可每次她看向门口,都找不到那道视线。
她怀疑是自己多虑了。
等交代完事,带上小环和几个小厮离开。
从自家铺子出来,她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带着小环和几个小厮来到府衙门口。
寒山寺的妙法大师借府衙门口办法事,导致了府衙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
人山人海中,有拿个椅子坐在前排的,有踮脚站在中间的,还有爬到树上的。
挤在人群中的绝大部分人,都被晒得汗流浃背。
宋南烛来得晚了,找不到好位置,只能将就着找了个有树荫的地方。
她所在的位置距离府衙门口较远,加上现场人又太多,她根本看不见妙法大师,只能看到一个又一个后脑勺。
现场人虽多,却没有一个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只有妙法大师一人论道传法。
大师声线浑厚,语调中有一种古朴的质感,透着对世人的博爱。
宋南烛虽然听不懂佛法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大师的话像是山顶传来的悠远钟声,能缓缓平复心中的激荡。
沉浸在传道气氛中的宋南烛降低了警惕心,全然不知人群中有好几双眼睛盯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