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少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维克阁下,作为一个聪明人,您应当明白:有些事情,是不可以被声张出去的。”
下一刻,少年的手,便搭在了维克的肩上。男子突然感觉,似乎连周围的温度都降低了。
“维克阁下,您应当庆幸,此处只有你我二人。”
少年那不同于之前的冰冷语调,传入了男人的耳中,“如果让西里亚了解到了这一事实,即您在战场上遇见了我。那么,您的下场会非常的凄惨,远比那位可怜的里昂伯爵更悲惨。您明白了吗?
“所以,无论您在将来面对谁,都不可以暴露,你我在战场上刀剑相向的这一事实。无论是在面对西里亚的贵族时,或是在应对阿基拉的宫廷时,都是如此。”
少年的话语,就如同毒蛇的信子一样,轻轻的舔舐着维克的脖颈,“这是为了您、还有您家族的长远而考虑,您明白了吗?”
那名少年的威胁,就如同一把抵近心脏的小刀,让他无法忽视。在简单的判断后,维克选择听从对方的话语。
维克已经完全不记得那位少年是何时、又是如何离开这里的。
甚至于,他都忘记了询问那名少年的名字。
但是,少年所留下的那份、名为恐惧的种子,却深深的扎根在了他的内心深处。
从勃艮第公爵和艾尔弗雷德,开始攻打里昂城算起,在第五天的中午,西里亚的贵族援军们,终于慢悠悠地抵达了里昂城。
贵族的军队们花费了整整一下午的时间,配合着公爵的军队一起,彻底的清除了还在城中,进行着负隅顽抗的阿基拉残兵,并初步的建立起了、对于这座城市的防御阵线。
夜晚,贵族们聚集在了城中的一处,保存相对完好的宅邸中。
连续几日,勃艮第公爵都没有找到里昂伯爵,这是一件对于边境诸侯而言,极不体面的事情。因此,贵族们正在向公爵寻求一个说法。
“诸位,”
公爵已经记不清自己叹了多少次气,“殿下已经出寻找里昂阁下了,他曾在出前向我承诺过,他一定会找到里昂阁下的。
“殿下他从未失信于人,因此还请各位冷静一些,多为他留一些时间吧。”
“公爵阁下,并非是我们不信任您。”
一位伯爵开口了,“可是,您让我们如何去相信一个……一个来自达西亚岛的人呢?”
“慎言!”
公爵打断了他的话,“您可千万不要忘记了:黛西王后也是出身自达西亚岛的。”
就在贵族们,还在大摆着没有意义的龙门阵时,艾尔弗雷德终于从雨夜中回归了。
只是,现在的这位少年,脸上十分平静,看不出任何的悲喜。
“我似乎听到,有人在议论我?”
即使是在这种时候,他也不忘开个玩笑。
但是,当公爵在少年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笑容时,他就意识到:出大事了!很有可能,少年遭遇到了他们所预估的、最糟糕的情况。
短暂的冷场后,一名贵族迫不及待地询问少年:“殿下,您可有什么现?”
少年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但片刻之后,他转身打开了宅邸的大门:
“诸位,我的语言无法允许我,对于我的现,进行准确地描述。还是请各位和我一起,前往现场吧?”
少年并没有等待贵族们,对他的话语进行回答,便先行一步地走入了大雨之中。
贵族们被少年的表现弄得一头雾水,但也只得跟着他离开了宅邸。
但是其中一些敏锐的贵族,已经从少年的行动中现了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