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善低沉着嗓子道:“令狐少爷家门宅大田广,都坐拥临安最好的宝地,占尽天时地利,就算与临安府那些最有钱的富豪相比也毫不逊色。”
“嗯。”
自己家门田宅豪绰,虽算不上鼎富之家,在临安也是独占一隅,这倒是事实,小健哥并不隐讳,点点头,也不抬眼看他,只顾听曲。
黄善瞄了小健哥一眼,见他并不搭理自己的奉承,便转开话题:“不知令狐少爷平时有些什么爱好?”
小健哥对这个话题比较感兴趣,乐于应答,扭头道:“我的爱好挺广泛,有什么好耍好玩好吃的,都喜欢上去凑一凑,比如吃吃酒作作乐泡泡妞做**之类的。”
黄善一皱头,舌头一僵,方道:“可喜欢推推牌九,玩玩骰子呀?”
小健哥眉毛一扬,这个问题可是饶有兴趣的。要说这小健哥呀,就是一个浪荡大少爷,整日里就知道吃喝嫖赌不学无术,这赌是自己最大的嗜好之一,这句话可是拍到点子上了,登时来了兴趣:“玩赌是我最爱呀,怎么黄师爷也对这行有研究,咱们饭后找地方切磋切磋?”
黄师爷连连推手道:“黄某手气太差,逢赌必输,最近输得连吃酒都成问题了,不敢在令狐少爷面前献丑了。”
小健哥洒脱道:“赌这玩意本来靠的就是运气,输赢那是家常便饭,不要看得太重,不过就是玩玩图个开心嘛。”
黄善沮丧着脸道:“黄某也十分爱好这一手,不过就是最近手气太背,总是大把大把往外送银子,不见进账,岂不令人烦恼。”
小健哥不以为然道:“玩赌图得就是一个爽字,输得越多才越刺激呢,要说往外送银子,谁又能比得过我?本少今日轻轻松松就送出去十万两,你说运气够不够背呀?”
黄善咂舌,惊如呆鸟,呐呐道:“十……十万两呐?”
伸出一根手指头,咋舌道。
“那还是借的呢。”
小健哥平静地道。
黄善大拇指一伸:“就算十个临安知府一年的俸禄加起来也不如你慷慨一送呀,令狐少爷你实在是豪气盖天英雄出少年呐,年纪轻轻就有这等魄力,实在难能可贵。有此非凡魄力,日后必定是干大事的材料,黄某敬佩之至。”
小健哥斜他一眼:“输钱也叫魄力?黄师爷眼光可真够独到的,还从未有人这么夸过我。”
黄善笑道:“依我看,令狐少爷是雄心壮志之奇才,寻常的肉眼凡胎怎能识辨。试问临安日输十万者可有几人?有言道:心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令狐少爷虽然输了银子,却没有输了豪气,这等天生的非凡魄力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赌,虽然靠的是运气,但做大事靠的又何尝不是时运,令狐少爷先天已是具备这个凡资质,一身豪迈,霸气凌人,日后如若得遇良机,必能干出一番惊天动地霸业。”
“哈哈,且不论资质如何,但我小健哥一身霸气倒是没错,难道我就是这盘中招鸡的霸王?”
小健哥打趣道。
竹筷一拨弄,盘中只有王八汤,不见霸王影,敢情霸王**后早就溜之大吉。
忽来所想:“‘霸王别鸡’?小爷我本就是小霸王,巧啊,莫非这盘美物就是我小霸王嫖伎的翻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