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陵的唇边,悄无声息地长出了两只尖尖的牙齿,在宁姝容娇嫩的脖颈处反复厮磨,像是在寻找最适合扎进去的位置。
“哎呀,被你现啦,宁宁,你害怕吗?你要是求求我我说不定回放过你哦。”
季陵口中分叉的舌头不时出“嘶嘶”
声,他吞食着宁姝容散出来的恐怖情绪,但是不够,他还是不满足,怎样还能和她更进一步呢?
他看到宁姝容的第一眼就很喜欢,想把她藏在家里,现在他终于做到了,坦诚的妖物忍不住说出自己的心意:“宁宁,我喜欢你。”
宁姝容麻了,怎么办,她被最终要杀害自己的人告白了。
墙壁上的洋伞女子继续叹气:“孩子,你再把脑袋转回去吧,我怕一会儿又生少儿不宜的场景。”
马尾辫女孩有点迷茫:“妈妈,我转了太多次现在有点分不清正反面了。”
客厅外响起了沉重的敲门声:“4o2在吗?我来接我孩子了。”
孩子?宁姝容也来不及思考自己和季陵的关系了,推了他一下:“我那个枕头呢?”
季陵指指阳台:“喏,在那儿。”
阳台晾衣杆上,一只深绿色缎面的枕套随风招展,旁边还有一袋子白色的羽绒填充物。
“它太脏了,我就给洗了。”
季陵居然还好意思露出快夸我求表扬的神情。
宁姝容差点要心梗,她能拿着这袋子羽绒对楼管说“阿姨不好意思,你家孩子掉毛”
吗?信不信今晚她家的房门就能被楼管踢掉卖废铁。
宁姝容打开门,楼管梅姨指了指地上抱着真题册的小木偶:“你的财产,收好。既然你和5o3在一起了,我就把4o2封了。”
“阿姨,不可,万万不可啊!”
一觉醒来,宁姝容家都没有了。
楼管梅姨可不管她的话,看着她空荡荡的双手:“我的孩子呢?”
宁姝容咽了咽口水,想起了2o1那个对着自己哭嚎的小崽子,指了指楼下:“去2o1玩了。”
梅姨点点头,把小木偶推进了房间,关上门前还颇为真诚地来了一句:“新婚快乐。”
神补刀楼管,砂仁猪心!
宁姝容回过头,听到了季陵闷闷的笑声,他故作无奈地摊摊手:“怎么办,接下来你只能和我住一起了。”
宁姝容脚底下的小木偶紧张地抱着怀里的真题册,可能是被季陵震慑住了,“咯”
都不会“咯”
了。
小木偶歪着脑袋,献宝似的把手中的真题册递给宁姝容。
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笔,用左手歪歪扭扭地写完了一套题。
宁姝容一开始还没当回事,但看着看着,她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她撕开了试卷后粘在一起的答案,和小木偶的答案一道道对起来。
这套试卷,只错了两处,那是两道去年的时事题。
她看着试卷姓名处,画下了一个歪歪扭扭地五角星。
宁姝容蹲下来,紧紧摇晃着小木偶:“你还记得你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