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安静的小丧偶,像是充好电满血复活了一样,突然喉咙里出“咯咯”
怪叫着冲向窗台,“咔哒咔哒”
的急促脚步声清晰得像是催命符。
敲门声一下子大了起来:“4o2,开门!”
开门是不可能开门的,宁姝容记得有前辈说第一晚有保护机制,躺得四平八稳。
没能进门的楼管果然转移到了下一个目标:“4o3,睡了吗?”
再过了一会儿,隔壁又响起了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宁姝容知道楼管已经不在这层楼了。
这邻居还挺好,相当于一个自动报警器。
她悄悄走下床,拉开窗帘,看看躲在里面的猪队友小木偶刚才在什么疯。
小木偶笔直站立着,像一个忧郁的蘑菇,正在和窗外的一个神奇生物对峙。
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少年正以四脚着地的姿势,青蛙一样紧紧贴在窗户外层,现她后,非常变态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玻璃。
宁姝容冷静地拉上窗帘:“这玻璃老脏了,舔多了拉肚子。”
棒球帽少年气得用脑袋砸起玻璃,帽子掉到地上,露出了凹陷下去一半的头颅。
在窗帘缝隙中看到这一幕的宁姝容安慰小木偶:“你看他这个脑袋,比你惨多了,有没有开心点?”
她趁着第一晚相对安全,重新躺回床上养精蓄锐。
她迷迷糊糊睡着了。
这一觉并不安稳,若隐若现的戏腔中,所有的情绪都被无限放大。
梦中,她被一只巨蟒缠住了。
粗黑的蛇尾自上而下将她紧紧缠缚,蛇尾是那么凉、那么滑,还有细小的鳞片,而她的身上又是那么热。
这条巨蟒又化作了半人半蛇的模样,伸出苍白的手臂,爱怜地抚摸着她汗湿的头。
他凑近看着宁姝容深蓝色的右眼,宁姝容却看不清他的样貌。
他张开嘴,伸出细长又分岔的舌头,缓缓贴近她的脸颊,在上面留下了湿漉漉的痕迹。
“多谢款待,很好吃。”
这只蛇妖低笑了一下,用细长的蛇尾尖尖缠住了她的脚腕,正巧覆盖在了那一圈黑色纹身上。
宁姝容是吓醒的,猛然睁开眼睛。
此时正好是六点。
她起身拉开窗帘,小木偶还守在窗户旁,外面已经没有棒球帽少年的身影了。
棒球帽少年,游戏世界活雷锋,一晚上把一年不擦的玻璃舔了个干干净净,亮得反光。
宁姝容随便吃了个早饭,门外响起了小元的敲门声:“宁宁姐,你还好吗?”
刚打开门,小元就扑进了她怀里:“姐姐,我好害怕。”
“啊!”
他又大叫了一声,指了指宁姝容身后出“咯咯”
声的小木偶。
“没事的小元,他是个好偶。”
宁姝容安慰道,“昨天你遇到了什么危险吗?”
“我的房间好可怕!里面有好多牌位!”
小元说到这个又要哭了。
“然后晚上这些牌位就变成了一个个阿飘,在我床边围了一圈要我认他们当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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