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他就挂断了电话,将对奚筠的钳制一并松开。
站起身,他冷冰冰地俯视着沙上的人,道:“莫凌霄不是什么好东西,奚助,言尽于此。”
说罢,就拎起外套搭在肩上,大步离开公寓。
奚筠仰躺在沙上,手指轻抚着颈上疼痛,心中羞辱感愈盛。
明明是合法妻子,却要像地下情人一样被欺负,怕这世上除她外就没有第二个了。
可这能怪谁,是她自己不肯说。
奚筠自嘲地扯动唇角,从沙上坐起。
楼下,纪岱屿坐在车内,点燃一根烟后重新拨通关宴的电话。
“……纪总?”
的声音,“您刚才怎么挂电话了。”
“说说结果。”
纪岱屿不答反说。
关宴沉默一下,老老实实向他汇报:“是这样,纪总,医院给兰小姐的用药记录,只有一年半是正常的,后半年用药看似和前面没什么区别,但只要仔细核对医院药库处的记录,就会现记录上的药物根本没有使用,反而是有一批营养型和保养型的药物,在这半年里耗费得不明不白。”
也就是说,兰湘婷很可能在半年前就醒了。
纪岱屿深色眼眸冷沉沉的,周遭都是浓烈的低气压。
他很讨厌欺骗。
冷冷地,他进一步吩咐:“文件都存好,再去给我查查,她这半年都做了什么,还有——”
纪岱屿停顿一下,夹着烟的修长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难得有犹豫的时候。
片刻后,才继续道:“也查一下奚筠,主要查一下她的私账。”
两年里,他从不过问奚筠的私事,但不代表他不了解她。
她不是会为钱出卖自己的人。
挂断电话,薄唇咬住烟,纪岱屿眼眸里明明灭灭的,满是晦暗之色。
抬眼看向单身公寓的某扇窗,纪岱屿压住心里再度涌起的烦躁,掐灭了烟,动车子离开。
奚筠收拾好满地狼藉的包包,简单做饭应付了早午餐,就将一张照片给岑小夏:
“最近准备处理的闲置里有一个双肩包,我没怎么用过,你要吗?”
“我应该买不起吧?”
岑小夏过来一个对手指的委屈表情包,看着可怜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