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大的话直接令贾珍的脸色变得慌张起来。
甚至贾敬也跟着有些紧张。
焦大作为目前这宁府里资历最老的一位存在,平日里就连贾母都不敢招惹他。
本来靠着当年将宁国公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功劳,可以在贾府作威作福生活的惬意一点,却没想就是因为此人太过正直,看不得宁府后代的荒唐糜烂,竟被府中下人恶意对待。
平日里只能做些养马喂牛的粗笨活,还总是被其他下人针对。
但是宁国公贾演确实对此人十分看重,毕竟当年的焦大可是从小跟着自己出过四次兵的人,况且对方还救了自己的命。
所以焦大的话音刚落,贾演就直接问了。
“听你话的意思,你到是对他们有些意见,倒不如说出来听听?”
焦大听到贾演问自己,心里立马感觉找到了倾述对象一样的,赶忙朝着对方跪了下去。
“我焦大真是有愧于宁国公,原想着国公离世之后,这后辈子孙就算没有您的英明神武,最起码也能够做个品格高尚之人。”
“却没想到的,这一大家子净做些伤风败俗,偷鸡摸狗的事情,简直是辱没了您的威名啊!”
说到这里,焦大已经开始涕泪交零起来。
贾珍一看顿时慌了,赶忙开口。
“先祖且不可听此人胡说八道,以前您在的时候他可能还是个正直果敢之人,但是自从爷爷离世后,这宁府下就属他辈分最大,就连荣府的老太太他都不放在眼里。”
“这也就造成他骄横的习性,而且还养成了酗酒撒泼的习性,经常是闹的两府的人不得安宁,所有人就都躲着他。”
“没想到他觉我们躲着他之后,竟然心生怨恨,时不时的就会胡编乱造一些两府的谣言出来散播,所以现在两府中的人一般都不曾相信他的话。”
贾珍说完,贾敬也跟着开口。
“此事我可以作证,这焦大平日娇蛮耍横,曾多次冒犯于我,要不是碍于他对我贾府有恩,我岂能容他!”
焦大一听两人竟然这样诋毁自己,气的竟然直接骂娘了。
“你们这些龌龊下贱的无耻之徒,你焦爷爷我行的直坐得正,到了你们嘴里竟然成了无耻小人。”
“真真的是当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贾珍贾敬一听这话,便以为对方要说些有根有据的事情,也顾不得其他,竟然直接手,两人一左一右直接将魂魄形态的焦大的嘴给捂了。
贾珍:“先祖莫要见怪,我们素来知道此人的嘴脸,接下来的话不仅是胡编乱造,而且更是污秽不堪难以入耳。”
贾敬:“没错,还是不要听的好!”
“而且今日之事不过是宝玉的异常春梦引起的,说到底不过是一次意淫,算不得什么,还请先祖莫要过于追究,不然还是会伤到后辈的心的。”
贾演听到贾敬说“伤到后辈的心”
,心里顿时嘀咕起来。
觉得自己确实已经是死去多年的人,现在对于宝玉的一场梦就这样揪着不放,确实有点矫枉过正了,便轻叹一声道。
“罢了,也是我太过敏感了,你们将他放开,此事就此作罢吧。”
贾珍和贾敬一听,两人相视一下后,便轻轻的放开了焦大。
焦大也没有再继续挣扎,因为他知道此时确实不是时机,真正的大事件还在后面。
于是也不在多说什么,只是看着贾演眼神真切的说了句。
“宁国公,还请您一会一定要看好荣少奶奶的葬礼!”
说完便直接闭了嘴,贾演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还想再问,却看到黑色的屏幕中,贾宝玉已经和可卿两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