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演的话不可谓不恶毒,就算秦可卿心里已经打算独自背这个恶名,但还是接受不了自己要被人掘墓,然后抛尸的后果。
于是便不再打算沉默,最起码也要为自己说两句话。
“先祖国公,可否听我为自己再辩解两句?”
听到秦可卿的话,贾演沉默着看向对方,之前一直没有好好观察过对方,直到此时也从对方眉宇间感觉到了她的温柔袅娜,不经意间竟然也有点恍然。
赶忙低下头,轻咳了一声道。
“那你倒是说来听听!”
得了贾演的允许,秦可卿先是看了一眼贾珍,然后低头想了想。
心里还在究竟自己和公公的事情此时究竟说不说。
但是时间在一分一秒的度过,天空中的屏幕里还不播放这自己和宝玉两人的夫妻生活。
整个现场的可以说是极其的尴尬荒诞。
就在这时候,看着秦可卿实在有些为难的贾珍还是说话了。
“先祖爷爷,要不你容我来说两句?”
贾敬一看自己的儿子出来说话,心里便明白,对方这还是想将宁府的肮脏事给遮掩过去。
毕竟这屏幕里播放的画面全都是以宝玉为主的事情,可卿要不是因为和宝玉有这么一档子事,自然也不会被掀出来。
所以,贾珍一开口,贾敬也跟着说话了。
“此时你说也确实应当,现在两府的活人都已经躲进了屋内,剩下的也就你和可卿的关系稍近一些,让你来说也属应该。”
贾演听了贾敬的配合,思考了一下后便点点头表示应允。
“既如此,你来说说吧,这个小辈平时的行为人品如何?”
得了贾演的允诺,贾珍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于是先看了一眼秦可卿,然后才转回头来,斟字酌句说道。
“我觉得对可卿这个儿媳的评判,当年老太太的一句话就已经足矣,是为‘秦氏是极妥当的人,生得袅娜纤巧,行事又温柔平和,乃重孙媳中第一个得意之人。’”
“老太太,不知道我这句话复述的可有差错?”
贾母是没想到贾珍竟然会将自己抬出来为秦可卿站台,偏生的这话也确实是自己说的,于是只能耷拉着脸,点点头。
“没错,是我说的。”
随后便不再说话了。
对于宁府的事情,贾母其实也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内里再烂也不可能拿出来当着众人的面缝补,所以贾母也只能摇摇认同。
贾珍得了贾母的肯定后,此时终于压力大减。
便又继续说道。
“此前她身体不爽,经血不畅,我曾邀请宫里的张太医来替她瞧,等到会诊之后,对方也曾对我说下这样的话。”
“‘大奶奶是个心性高强聪明不过的人,聪明忒过,则不如意事常有,不如意事常有,则思虑太过。此病是忧虑伤脾,肝木忒旺,经血所以不能按时而至。’”
“那是我便知我这儿媳是个心气高的人,所以才会有了那么个病。”
“除此外,便是这府中合族人丁并家下诸人说她,对长一辈的,素日孝顺;平辈的,平日和睦亲密;下一辈的,素日慈爱,以及家中仆从老小,都觉得她素日怜贫惜贱、爱老慈幼之恩,无人不念她的良善。”
“所以,我觉得此时画面中所呈现之事,实属巧合,根本就是宝玉此人的梦中意淫,断然是联系不到可卿身的。”
说完,贾珍便学着刚才贾政的样子,朝着贾演缓慢的跪了下来。
“此事还请先祖决断,我已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听完贾珍话,贾演此时已经信了八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