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馆里正是饭口儿,周围环境很是嘈杂。
恰逢村子里死了人,倒是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闲扯话题。
“听说了吗?前些年死了的那个女人,开始出手报复了。之前的都是白扯这次才是真格的。”
酒客的小酒一口闷,顺便扔进嘴几颗嘎嘣脆的花生米。
另一人却谨慎心虚道:“这种事儿,你可别瞎说。要真是女鬼报复,咱们这些村子里剩下的人,能跑得掉?”
许倾竖起耳朵听着邻桌身后那两人的闲聊,不禁身子往后靠了靠,想方设法听得更清晰一些。
谢凛也同样在注意着这两人的谈话。
那糙汉男人无所畏惧的继续说道:“我连那殷秀宁的长相是什么样都没见过。她凭啥来害我?我又没刀架在她脖子上让她自杀的。再说了,她自己不检点惹来麻烦,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我还没嫌弃跟她这种人住一个村子呢。咱就不说那士兵了,殷秀宁一死,咱们村那个崔德才出手阔绰的给她填了多少陪葬?普通关系能这样?”
糙汉手里的酒盅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摔,酒劲儿正在上涌着,猖狂的大声喊道:“气急了明天把她墓掀了,那点值钱的玩意儿都归老子一个人。”
“嘘,你小点声。”
糙汉意识到自己的音量有些高,侧头看了眼邻桌不动声色的许倾和谢凛两幅生面孔,行为有所收敛,甚至是避于开口说话。
许倾和谢凛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殷秀宁的墓中藏有宝贝。
殷秀宁与崔德才关系成谜。
到底哪一种说法更具有可能性呢?
见那几人不说了,许倾随性的拿起筷子吃饭。
谢凛的存在,实在让她有些不自在。
见她过于拘束,谢凛启唇浅浅问道:“不喜欢吃?”
“不啊,只要是王爷点的我都喜欢吃。”
谢凛从小到大见惯了讨好,所以有些时候身边的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一眼便知。
谢凛倒也没多为难她,反而说:“本王又不吃人,你在躲什么呢?在怕什么呢?”
“没有……我就是以为王爷您不食人间烟火呢,有点不太习惯。”
比与谢凛同桌吃饭更加令许倾觉得尴尬的,是一次次无声的目光相融。
“吃饱了一会儿才有力气干活嘛。”
谢凛挑了下眉,尤为加重语气至“干活”
两个字。
许倾被他说得彻底没了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