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临睡的时候,他家主子还嘱咐他一定要早点叫他的。
只是现在才刚刚卯时,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想到这里,他抬眸朝着在床上睡的香甜的范殷,有些无奈,他刚刚做的一切算是白做了。
他家主子根本没有想要醒来的意思。
赵云端把叶宝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也没有开口责怪。
只是三两步的走到了床前,看着睡的正香的范殷,忍不住摇头苦笑。
这孩子真是个心大的,能吃能睡,还没有什么心思。要是别人,恐怕早就睡不着了。比如小六。
想到这里,他抬手捏了一把范殷脸上的软肉,圆乎乎的手感出奇的不错。
范殷因为脸上的不舒服,抬手扬了扬,好像在撵蚊子一般,等脸上的不舒服消失之后,很快又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赵云端看着范殷的样子,差点没有笑出来,这孩子当他是蚊子撵了吧?想到这里,他有些无奈的伸手晃了晃他的肩膀温声道:“十八,该起了。”
现在刚刚卯时一刻,对十八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实在是有些太早了。
只是等来年去了学堂,到时候起得可是比这还要早的。这就由不得十八再睡懒觉了。
想到这里,他看着范殷微微张开的嘴,瞬间就起了坏心思。
脸上的笑容不变,眸子里的光芒变得更加的明亮,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朝着范殷的鼻子袭去。
范殷觉得自己的一下子无法呼吸,那窒息的痛苦,让他仿佛回到溺水的那一刻。他猛然间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息。
眸子里是前所未有的惊恐。
赵云端看着范殷那眼眸里还未曾消散的恐惧,瞬间觉得有些心疼,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过分了,想到这里,他声音愈的温柔道:“十八,时候不早了,该起床了。”
范殷听着身边的人,那温柔的声音,瞬间回神,眼眸微微地聚焦落在了眼前的人身上,吓得一个激灵,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抬手揉了一下眼睛,对着一旁的叶宝道:“叶宝,我怎么睡觉睡糊涂了?好像看到哥哥了?”
赵云端闻言,噗呲一声笑了起来,伸手接过叶宝准备好的帕子,帮他擦脸。
脸上的湿润,让范殷生生打了一个激灵,这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就是赵云端,想到这里,他有些结结巴巴的道:“哥……哥哥,你怎么来了?”
难道是他起的迟了?才会让太子亲自跑来一趟。不会吧这就迟到了。
他想着,悄悄地转头扫向了窗外,却现天还未亮。提着的心这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然后看着赵云端问道:“哥哥,怎么这么早啊?”
昨天虽然说还是一大早,只是他没有想到是这么的早。
这么黑的天,说半夜也有人信啊,怎么就要起来去军营啊。
赵云端看着范殷的清醒过来的脸,对着他解释道:“现在已经卯时了,要是去的再迟点的话,可能就没有办法在在白天赶到了,在外面过夜是不安全的,所以要早点出才行。”
说着伸手揉了一下范殷毛茸茸的小脑袋。
范殷听了之后,微微的点头,手脚麻利的穿着衣服,等最后一件佩饰带好之后,他牵着他的手,打着哈欠一步三摇的往外走去。
走到宫门口,就看到同样哈欠连天,揉着眼睛的赵云乾。只是除了赵云乾之外,还有被放出来的皇后娘娘。
从宁妃供出一切之后,皇后就被解除了禁足,这会儿赵云乾要去北营,她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早早的起来,把他送到门口。
她看到赵云端的一瞬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先对着赵云端道:“端儿,这次乾儿就拜托你了,要是乾儿犯什么错,你身为哥哥多担待一点。”
不说在他犯了错的时候,能够帮他一下,只要别落井下石就可以。要不然军营那种地方,乾儿可能就回不来了。
赵云端拉着范殷的手,对着皇后拱手正色道:“见过皇后娘娘。”
范殷听了赵云端的话,也对着皇后拱手道:“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看着两人的动作,见赵云端并没有应下她的话,脸色有些难看,但是一想到从今天之后,赵云乾就在他手下讨生活,这才生生的压下了心头升起来的怒气,和善的对两人道:“快起来吧,都是自己家人,何必多礼呢。”
这会儿皇后有些无法,只能打亲情牌,山高皇帝远,军营的那帮人都是谁的拳头硬听谁的糟汉子,万一他的小六不小心得罪了谁,她都有些鞭长莫及,而他们闻家的所在的地方,又和这个北营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连人都安排不进去。
大齐分为四个军营,分别是东南西北,分别是骑兵营,火器营,强弩营和步兵营。
而范殷他们这次所要去的就是北营,是步兵营,在大齐其他三个营的人,都是从步兵营里面出来的,每一批的人和下批的人都是见不着面的,就是见到,也只是为了争夺北营的战旗的绘制权,而相互戒备中。
也只有北营是最为混乱的一个营地,人多却势力简单,小兵的时候,在底层摸滚打爬接触不到权利,努力提升了以后,却又被分到其他三营,远离了步兵营。
京城里的各个势力都对着其他三营出手,对步兵营简直是看不上的存在。
这也是皇后拉下脸来和赵云端说话的原因,闻至在步兵营没有话语权,对六皇子完全帮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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