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绣张口就来,滔滔不绝,见刀疤的眼睛里渐渐放出贪婪似的光,那口气才略略松了点下去。
刀疤却仿佛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神色瞬间转为凶恶:&1dquo;别说得那么好听!都到这地步,你爹放我,狗娘养的顾景鸿也不会放过我!老子有钱也要命花!”
他盯着地上的白锦绣,目不转睛,面露邪色。
&1dquo;老子还没玩过像你这样的女仔,又正又嫩,还他妈是白家的小姐,送上门的不要,下辈子怕都没机会。你爹不是对你好吗?咱们先做夫妻,这里有吃有喝,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的,等你替我生了儿子,你爹自然就招我做女婿了&he11ip;&he11ip;”
刀疤出一阵淫|笑,目露兴奋,三两下就脱了衣服,朝着地上的的白锦绣扑了过来。
白锦绣毛骨悚然,放声尖叫。两只手腕虽然被绑着,但在前头还能活动,胡乱从身边的地上抓了一把土,朝着刀疤的脸就扬了过去。
刀疤被泥尘迷住眼睛,停了下来,揉着眼睛,嘴里出愤怒的咒骂之声。白锦绣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想朝洞口跑去,才跑了几步,脚腕一沉,被后头伸过来的一只手给抓住,人也跟着摔到了地上。
&1dquo;聂载沉——救我——”
她趴在地上,张口大喊。
这一刻,她的脑子已然空白了,整个人除了恐惧,就剩绝望。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但她知道,他是不可能来救她的。
那个人那么狠心,又根本就不喜欢她。她倒霉了,关他什么事?他怎么还会管她好歹?
她漂亮的脸埋在地上,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奇迹竟然真的出现了,在最不可能的时候。
就在她喊完之后,洞口的方向突然起了一阵动静,她还没来得及抬头看,就听到&1dquo;砰”的一声,身后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那个令人作呕的土匪,不但没有像她以为的那样会扑下来把她压住,手竟然还松开了她的脚。
她竟然什么事都没有?
她把脸从泥里拔了出来,睁开眼睛,瑟瑟地抖索着,扭头往后看了一眼,眼睛顿时瞪得滚圆,瞬间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身畔已经多了一个人。
她竟然看到了聂载沉!他真的来了!
这&he11ip;&he11ip;这怎么可能?
她记得清清楚楚,在她被刀疤带走前,那条藤桥烧得就要断了。姑且不说火势,桥本身就根本没法承受人穿行而过。
就连她的大哥,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坏人带走。
然而眼前生的一切,好像都是真的。
他真的来了!刚才就是他一脚踹开了扑向自己的刀疤。刀疤倒在地上,捂住胸,嘴角溢出了血迹。很快他回过神,连衣服也顾不得穿,光着身体爬起来就朝着角落窜去。
&1dquo;那里有枪!”白锦绣大叫了一声。
聂载沉从她身上一步横跨而过,上去,一脚踢开了枪。
盒子炮砸到对面的洞壁上,掉落在地,弹盒和枪体散裂开来。
&1dquo;是你!之前就是你打死了我大哥的!我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刀疤忽然认出了面前这个穿着军军官制服的年轻男子,咬牙切齿,从角落里突然摸出一把匕,恶狠狠地刺了过来。还没刺到近前,被聂载沉飞起一脚,又踢掉了匕。
刀疤双眼赤红,大吼一声,再次搬起脚边的一块大石头,要朝聂载沉砸过来,还没站稳脚,就被掀翻,&1dquo;啪”的一声,石头落地,他人也重重地跌在了石头上。
刀疤从石头上滚落,捂住刚才重重磕了一下的腰,出一阵痛苦的呻|吟之声,人一时爬不起来。
聂载沉再没有给这个土匪任何的反击机会了,他上前,扣住了土匪的一边臂膀,一拧,&1dquo;咔嚓”一声,整条胳膊从肩膀的关节被硬生生地卸了下来。
刀疤出一道凄厉的惨叫声,人在地上痛苦地弯起身体。那叫声传入白锦绣的耳,令她浑身寒毛倒立。
但是聂载沉却仿佛没有丝毫感觉。这于他而言,似还远远不够。
他神色不动,目光却狠戾无比,拳头继续毫不留情地继续砸向已然彻底失了反抗能力的刀疤,一下,又一下,没有停顿,每一拳,都重重地击在对方的脸上。
刀疤起先还在他的手下挣扎扭动,嘴里出含含糊糊的咒骂之声,渐渐地,声音消失,人彻底地停止了扭动。
终于,聂载沉也停了下来。
他收了手,慢慢地松开了他沾着污血的五指,手背上暴凸而起的那宛如走蚓的一脉青色血管,终于缓缓地平消了下去。
最后他转过脸,看向一旁的白锦绣。
白锦绣从没见过他打人的这副凶狠模样,说惊呆也不为过。
地上的那个土匪,脸骨骨折,半张脸凹陷,五官扭曲,布满血污,就这样活活地被打死。
白锦绣不敢再看这恶心的一幕,已经几天没怎么消化东西的空荡荡的胃里也起了一阵抽搐。她实在忍不住,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到洞口,跪趴在地上,干呕了起来。
聂载沉大步来到她的身旁,蹲了下去,飞快地替她解开手腕上的绳索。
白锦绣停了干呕,人却还趴跪着,没有直起身。那两只终于得了自由的手也无力地摊在地上,依然保持着被捆缚时的姿势,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