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我全身的汗毛一阵直竖,我虽然没有密集恐惧症,但想想那条舌头的状况,心里还是有说不出来的惊悸。
&1dquo;舌头被什么东西刺过了,并且变成了海绵状,这怎么解释呢?”我问是问了,其实明白这肯定又是一道深重的谜。
果然表姨摇摇头,无奈地说道:&1dquo;我们暂时还作不了什么解释。还有一样东西我们也判断不出是何物。在舌头表面,还留有一种物质,透明无色,就如同胶水干了一样,经过化验是一种干了的黏液。”
&1dquo;什么黏液?来自哪里?”
&1dquo;同样无法辨别是什么黏液,但可以肯定不是她自身的,到底是植物黏液还是动物黏液,找不出确切的性质来,无法分辨。”表姨说到这里叹一口气。
我的脑子急地作着过滤,进行各种可能性的拼接,但暂时还是一片混沌,无法得出明确的结论。
&1dquo;看来,法医验尸这一块,你们得不到有用的信息吧?”我作出这个总结。
表姨点了点头,&1dquo;是的,虽然现了奇异的现象,但成了谜上加谜,更使案情扑朔迷离了。我们只好另辟蹊径了。这就是我把你叫来的原因,希望你作为目击者能提供更详细的信息,看看能不能从中现什么蛛丝马迹。”
表姨又告诉我,警方已经围绕艾恩丽周围的人展开了一些摸查,无论她的同学还是家人,都不清楚艾恩丽有什么事想不开要走到自杀这一步,也无人知晓她是不是交了男朋友,是为情所困。
至于他杀的可能性不能排除,但也找不到这方面的证据支持。
一切果然在我的预料中。这个案子,警方除了被搞得莫名其妙,得不出确切结论来。
也许我可以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但我知道这种信息过于另类,警方肯定认为荒唐至极,绝不会接受,所以我还是闭嘴为好,只要自己心中有数就行了。
我向表姨告辞。走了几步被她叫住了。表姨凑近我,压低声音问道:&1dquo;小睦,我再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跟小姨说实话,你跟这个艾恩丽,没有任何瓜葛吧?”
小姨的表情让我吓了一跳。
&1dquo;怎么,小姨你是不是怀疑我,艾恩丽跟我有关系,是我害死了她?”
小姨不客气地点点头:&1dquo;我就纳闷,为什么你那天对我说,这个案子我们不一定能破呢?好像你对此案了解很深,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当然担心你就是其中的当事人。你长得那么俊,很容易招引那些女孩子啊&he11ip;&he11ip;”
&1dquo;哎呀呀,小姨你是一派胡言,”我不敢大声,小声地批驳,&1dquo;难道长得好一点就一定会勾引女孩子吗?你还是我小姨呢,对我的素质居然一点不了解。”
&1dquo;我当然了解你,但现在的女生也多有脆弱的,即便单方面爱上一个男生,因得不到回报也有可能就走极端,选择自杀来了结。”表姨伸手摸摸我的脸蛋,忠告着,&1dquo;你也许不清楚你有多大魅力,还是谨慎为好,跟女生交往千万别乱来啊。”
&1dquo;额,我要是有乱来的本事才好呢,你们也不会为我将来的婚事操心。你就等着吧,也许你跟我爹妈一样为我迟迟找不上女朋友而捉急呢,到时只怕你反而要指导我怎么积极去钓女生了。”
我嘴上这么说,耳边却浮起张加力的那句话:&1dquo;你也可能像我一样&he11ip;&he11ip;”
难道这句话的意思,我会变得像他一样精于猎情,当一个拈花惹草的专业人士?
有这种可能吗?
第十六章张加力进鬼楼
从表姨那边匆匆回校,我依然关注简桐的下落。但见了马奇一问,他也没得到简桐的任何消息。
一晃两天都过去了,简桐也没出现在我们面前。
由于是个大学生,本大学的管理也很&1dquo;人性化”,不那么严,所以除了我和马奇着急外,并没有其他人在意简桐是否逃课。
可是我和马奇又不知道怎么联系他的家人,我们没有这方面的通讯方式。
第三天晚上我有点坐不住,就独自去外面走走散散心。
没想到刚出宿舍就碰上了张嘉瑜。
在夜晚见到这个心仪的女生,我心里别提有多开心。虽然张加力对我有过暗示,暗示里饱含恐吓气息,我也向他保证过不对他妹妹存有非份之想,不过并等于做个普通朋友也受限止。如果张加力要反对,我也有理由驳回去。
张嘉瑜没有一句闲话,见面就问我:&1dquo;我哥他怎么样,有没有反常的表现?”
我问她,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她诧异了:&1dquo;怎么,你还准备了两套话?还可能对我说假话呀?”
&1dquo;其实在你面前,我也编不出假话,我只是担心说了真话,你有点不开心。”我老老实实说道。
&1dquo;你不能因为我听了不开心就瞒着不说,更不要编一套鬼话来哄我开心,必须说实话才对吧。”她用手拉了一下我的胳膊,既示意我们要一边走一边聊,又表示她对我是亲密无间的,像熟透的朋友一样自在。
我一边和她并肩散步,一边就将他哥哥对我所说的话转述了一遍。
&1dquo;切,我哥居然还有心管我?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她鼻子里哼了一声,在路灯下甩了一下长,&1dquo;现在的问题不是他管不管我,而是我管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