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兮现了好东西。
旺财不仅刨出来老鼠,还刨出来几块天麻!
天麻功效良多,息风止痉,平抑肝阳,祛风通络,是常用药材之一,价格却不便宜。
盛兮掏出匕,三两步便走了过来。旺财以为盛兮喜欢自己送的礼物,高兴地原地又蹦又跳。结果没跳两下,便见盛兮竟是在旁边挖了起来。
旺财歪歪小脑袋,又歪了歪小脑袋,确定自己看不懂盛兮究竟在做什么后,张口叼起一只小老鼠跑了。
盛兮没管旺财,一心挖着天麻。原本以为只是几块,却现竟是连着片。没一会儿功夫,她便挖出二十多块来。
盛兮总觉得四周应该不止天麻,确定再挖不出天麻,便起身开始四下寻找。很快,她便又有了收获。
距离先前位置大概二十多米,盛兮现了干枯的玉竹。而若非现天麻缘故,她只当这里是一片野草。
豁口匕利落刺下,比镐头还快。盛兮迅地完成了挖掘,收获满满。
不说先前猎物,就是天麻和玉竹应该能卖个十几两。想到赚了钱就能买地盖房,盛兮高兴地晃了晃小脑袋。
这一日收获满载,在日头彻底落下前,盛兮找了个粗壮的大树,抱着旺财一起上了树。
正值冬季,蛇虫多数在冬眠,倒也不用担心会突然从哪儿冒出来。盛兮将自己牢牢固定在树杈上,之后方才从空间里拿出一床棉被,把自己同旺财一起裹了起来。
旺财虽小,可小家伙却是个不用烧炭的天然暖炉,令盛兮于地冻天寒中感受到丝丝暖意。
她睡眠质量不错,闭上眼睛就能睡着。本以为今日会同往日一般,顷刻间秒睡,然而,盛兮却在闭上眼之后没多久竟是做起了梦来。
梦里,沈安和苍白着一张脸,神情难掩痛楚。其面前正挥舞着几双手,盛兮看不清那是谁的手,内心却极为厌恶。因为那几双手竟是在用力推搡着沈安和,以至于下一瞬,沈安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唰”
,盛兮猛地睁开了眼。
盛兮家院子此刻热闹非凡,两拨人对峙,一拨人看热闹。
大火把点着,照亮了院子里所有人。
身为主人的沈安和,此刻正被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按着手臂,身形狼狈,那刚换不久的新棉衣,胸口处有斑斑血迹。
武大勇挡在沈安和面前,冲着对面的盛老大喊道:“盛金,沈小公子怎么说都是盛兮相公,你这样平白将人带走,不合规矩!”
盛金闻言不耐烦地挥手:“武大勇,这是我们盛家的事,你一个外姓人瞎掺和什么!”
“你!”
武大勇气得咬牙,没想到盛金如此不给自己面子。
而盛金也的确不想给武大勇面子,他大儿子是秀才,过了年就要下场大比,说不定能中举。到时候,他盛金就是举人老爷的爹,谁还敢瞧不起他?他又何必给他人面子!
更何况,他与武大勇多年前就有过嫌隙,就算武大勇的爹是村长,那又如何!
见他态度这般嚣张,武大勇当真气得要死。他回头看了眼神色萎靡的沈安和,一双眉紧得几乎要夹死蚊子。
他不过是来给盛兮送个话,却没料到这话刚开个头,外面便冲进来盛金几人,二话不说就要押着沈安和走。
推搡间,也不知是谁下了手,直接令沈安和吐了血。而对方这般说不明缘由就要将人带走,他自然不能轻易放人。毕竟他爹是村长,若真出了事,到时候他爹也脱不了干系。
也幸好自己小儿子跟着他一块过来,他让他回家报信,结果他爹没来,倒是先来了一帮看热闹的。
武大勇还想再拖延片刻,他现在已经知道等不来盛兮了,那至少能等到他爹。
只是,盛金却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冲身后那二人道:“狗子,臭子,别磨蹭了,赶紧带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