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姿態眷戀,睡得格外安穩。
見他如此無知無覺的模樣,她眸光有些發暗,伸手從他瓷白的面頰撫觸到殷紅的嘴唇。
良久,她才微微起身,把江遺雪抱起來走到床邊,動作輕柔地放進被子裡。
幾息後,屋內燈火驟暗,二人同榻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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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遺雪身體好轉,殷上也並不準備在川嵐城久留,第二日晨起便整裝上路,向亓徽的都城銜平而去。
亓徽不大,他們又一路走官道,並不難行,在第四日正午便進入了銜平的城門。
守門的兵卒都認識她,笑著行了個禮,她點頭示意,進入城樓後路邊還有百姓和她打招呼。
她俱都應了,一路策馬向少天藏府而去。
這場景對於江遺雪來說是從未見過的,但他卻沒有感覺到很意外,在他的想像里,好似亓徽原本就應該是這樣。
若非如此,怎麼會養出殷上這樣的人。
進了少天藏府後,殷上把江遺雪帶到了自己的院子,又喚了府中的醫官來重給他檢查了一遍身體,聽聞無恙後才鬆了口氣,只讓他好好休息。
醫官走後,侍從又來通報亓徽王召見,殷上便對江遺雪道:「你先在這待著,我去見母親,有什麼事找晉呈頤便好。」
言罷,她伸手摸了摸江遺雪的臉,姿態自然地在他額頭上印了一吻。
「好。」
江遺雪乖乖點頭,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她的手。
殷上轉身離去,木門開闔之聲落下,屋內霎時一片沉寂。
江遺雪朝著她離開的方向呆立了片刻,才惴惴地坐在一張圈椅之上,看了看所處的房間。
剛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他難免有些不安,但這房間中細節處能看出他所熟悉的痕跡,都是殷上慣常的習慣。
見狀,他微微鬆了一口氣,勉力讓自己安心下來。
……
殷上是在含章殿見的母親。
甫一站定,殷術便道:「人帶回來了?」
殷上點點頭,說:「就在少天藏府。」
殷術說:「人不見了,令茲王派去的人無功而返,大發雷霆,把湛盧真罰了,五十鞭刑。」
五十鞭刑?
乍聞此言,饒是殷上也變了臉色,說:「東沛之戰可是靠湛盧真才打下來的,令茲王就這麼把他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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