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之后,一切照旧。课本上的东西都是复习小学时候的知识。
晚上众梦纷纭,梦是一个接着一个。白天上课容易瞌睡,尤其是下午,瞌睡的很难受。
早上听见奶奶的埋怨声,父亲就是不肯落屋。
“爱儿?你的田里……”
奶奶鼓起勇气向父亲问道。
父亲胳肢窝里夹着皮包,猴着背,刚下屋檐,他回道:“您看我几时在家里吃过饭!”
“你的孩子要吃饭!”
奶奶不肯认输。
“孩子要吃怎么样嘛!要吃?去讨米!”
农忙之际,多亏大幺伯伯他们来打突击,把早稻秧苗插完了,奶奶自然是感激涕零!老人要叮嘱我……希望我这孙子也能感激涕零。可我感觉抬不起头来,真不是滋味!
其实自己在学习方面不是一无是处。别人下课休息时,我十分专心自学。别人上课时专心听讲,我“拉弓射雁”
去了。我真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与众不同,这成了我的荣誉感,觉得自己很不一样,颇有存在感。
天已经没有年初那么冰冷了,就算是早上,吹过来的风也冷的挺可爱,还带着暖气,这预告着夏季的来临。
阴天,周末在家,无聊的很。下面传来“叮嘭”
的乒乓球的声音。当初丽的家里楼房装修,把剩余的水泥做了一个乒乓球台,就做在公路靠边。靠公路边上有一条水沟,球台和沟大约三米多的距离,所以还是很安全的。
这里是木马组孩子们宣泄情绪的场所,除了打球的声音可以锻炼孩童身上的体力之外,他们会为了一个毫无价值的话题而吵嚷不休。我听了十分轻蔑,因为他们是在比一比谁的声音更尖、更大?而不是讨论真的“谁是正确?”
我站在屋檐下望着前面,心里很紧张。我从来没有下去和他们玩过啊!胸膛里在好一番打鼓之后,我终于走下塌子。
后面妹妹叮嘱我:“哥哥你去哪儿?不跑远了,不然嗲嗲要讲(骂)嘀。”
“就下面。”
我回答道。
我迈过公路,来到了乒乓球边。
他们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我,仿佛我是从另一个村落里来的陌生人。而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和邻居的孩子们近距离的面对面。
在观察了一阵之后,他们没有拒绝我,而且还问我:“要不要打?”
我:“嗯。”
我接过了球拍。我完全不会。不过这是我第一次合群,感到兴奋!
不记得是什么经过,生了冲突。
堂弟提示我,他用手碰我,意思是不要参与。我不予理睬。
冲突过后,乒乓球也散场了。
我回家去了。
之后,又过了一阵,我在屋里又听见下面“乒乓”
的声音!我站在塌子里往下面瞧了瞧,心动了,不就是刚刚的事儿么?我下去一样可以玩!
于是我走下去了,迈过公路,走到球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