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赢了,我说了算。为了我的二十块欠款,从今而后,王庆峰我罩了。他的事,就是我的事,谁跟他过不去,我就跟谁过不去。”
“王队长,我罩你亲兄弟,你一定会支持我的,是吧?”
“你帮我兄弟,我当然支持。”
朱淮川给了台阶,王庆山只能就势而下。
朱淮川转身就走,看热闹的,一边议论纷纷,一边散去。
今天是朱淮秀最扬眉吐气的一天,她在生产队,穿了王队长不知多少双小鞋。
起因就是,王强看上了她,而她根本就看不上王强。
队长一双又一双小鞋给她穿起来。
生产队长,掌握着分配每天工作、核定工分的大权。
朱淮秀每天干的都是重活脏话,工分却比别人低。
女劳动力,核定的标准是每天八分工,但队长总是让记工员对她完成的工作,鸡蛋里挑骨头,找茬扣工分。
以此来逼迫她就范。
记得那一次,王庆山竟然安排她去白嫖圩去收杞柳,这对一个姑娘家意味着什么,他心知肚明。
就是那一次,她险些着了王强的道,幸亏她手里有镰刀,王强才悻悻而去。
这事,是不是王庆山故意安排,朱淮秀一直都是有所怀疑的。
不然,怎么就那么巧?
这些事,朱淮川的记忆里也有,这也是他今天出头的原因。
这一次,算是一个警告,再作,下次就不是这样了。
折腾这一早上,朱淮川肚子饿得咕咕叫。
端上桌的饭菜早凉了,朱淮秀又去热了一下。
这是重生以来,在家吃的第一顿饭,吃出了亲情的味道。
朱淮秀今天格外高兴,竟然决定旷一天工。
姐姐不去上工,朱淮川上午没什么事,姐弟俩一边在地边地角点黄豆,一边开心地聊着天。
虽然聊着天,可朱淮秀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个人,真是自己的那个弟弟吗?是什么让他一下子就转了性了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不时偷偷望他一眼。
“姐,我脸上有花吗?”
朱淮川开了个玩笑。
朱淮秀不由得脸红了,自己的小动作原来弟弟看的清清楚楚。
种好了黄豆,朱淮川打算去公社中学看看妹妹朱淮凝,小丫头肯定吓坏了,连家都不敢回。
就在他推出自行车准备出时,一个年轻姑娘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淮秀姐,淮秀姐,又打起来,又打起来了。”
来人是朱淮秀的闺蜜张红梅。
她从事的事业,是三大苦之一,磨豆腐。
每天,她从生产队收工,还要推磨磨豆腐,要忙到很晚才能休息。
早上呢,又要起大早卖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