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生涩的和尚懂什么!
可小王爷就是喜欢。
小竹跺跺脚,也懒得去搭理其余恩客,径直回到自己房间。
温水备好,龟公识地退出去关上了门。
云楚岫一把将无清横抱在怀里,后者迷迷糊糊,浑然不知生了什么,俊俏的脸蛋似施了粉黛,娇羞红润。
云楚岫将无清的轻衫除去,放入温水中,让他身上的药性挥出来。
“小和尚,你今日的福气不小,本王专用的桃花木盆都赏你了。”
在无清印象里,他睡了长长一觉,还做了一个令他羞涩的梦——他梦见了一个好看的施主,他搂住施主,但施主很冷漠。
翌日,鸡鸣之时。
无清醒了。
按照往日的习惯,此刻他应起床做早课。
然而周遭的环境和身旁躺着的相貌与梦中好看施主无异的男子让他猛然警醒,昨夜那一切不是梦境。
他身上穿着的衣物不是纳衣,是一件锦白色的长衫。地上还躺着一件不能蔽体的纱衣,真真是有辱斯文。
无清在原地愣了半晌。
这究竟生了什么?
无尘师兄在哪儿?
这一宿可把云楚岫忙坏了,有没有人告诉过小和尚他的睡相很难看?
踢被子也就罢了,一张床把他挤到犄角旮旯,自己摆成大字形盘踞着整张床。
这到底是谁的房间?
他刚睡下没多久,便听到小和尚起床的动静。
云楚岫翻了个身,带有睡意的低沉嘶哑嗓音在无清身后用调侃的语气道:“小和尚,睡了本王便想走?”
无清踏在地板上的脚步倏地一愣,顿时满脸通红——为什么这位施主言语如此……如此的不知羞耻?
云楚岫的手扶额,半倚在床上看向这位有的小和尚,弹了个响舌。
与此同时,王鸨一道尖锐的声音响彻在熏风馆寂静的空中。
“荣少,您今儿个怎么来这么早?”
她尚未来得及梳妆打扮,一脸疲相。
荣少本名荣昌坤,当朝宰辅荣平居荣相独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偶尔还犯浑霸占几位有姿色的民女,京城百姓对这种狗贼可是敢怒不敢言。
荣昌坤比划一个手势,跟随他前来的一队衙门官差迅将熏风馆围了个水泄不通。
王鸨下意识就慌了,双唇打着哆嗦才把话说全,“荣……荣少爷……奴不知哪里得罪了……”
荣昌坤两手背在腰后,故意提高音量:“王妈妈啊,几日未见,你怎的如此糊涂啊……你纵容小王爷逼良为娼,这不是得罪本少爷,是不将本朝律法放心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