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岫抱着他坐在椅上,外面士兵来回巡逻的步伐一致,整齐的声音不断隔着牙帐传入无清耳中。
无清坐在他的腿上,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红云遍布全身。
他颔问道:“知还……我到底做了何你如此高兴……”
云楚岫兴致上来,惯会逗弄他,“你此刻在我怀里我便欢喜。”
无清白了他一眼,云楚岫兴奋地哼着江南小曲儿。
曲调韵律悠扬,无清只觉好听。
杜威率兵哗变后,被禁卫军押解回京,军中人尽皆知。
那些有异心曾跟随杜威的士兵,见杜威未落得好下场,也不敢再造次生事。
军中立时安静了月余。
西北愈寒冷,关外已不再适宜驻扎。
而向来急躁好战的匈奴,却许久没了消息。
前去打探消息的骑兵回来报告匈奴牙帐处已无人,连烧水的炉灶都不知凉了多久。
众人一听,皆以为夷族人无法忍受酷寒,业已退兵。
大家回凉州的心思一时高涨。
然而匈奴越是作出退兵的景象,云楚岫越是担心他们随之要面对的是一场无法预料的大战。
他依然惦记着那日无清看到的那句话——莫淳究竟收到了杜威传递给他的何消息?
无清曾言何不派人回京问杜威?
云楚岫放下兵书,“一则通敌叛国的罪名要比率兵哗变更重,仅凭你一双眼一句话,他是不会承认;二则……你认为杜威为何随身携带那张羊皮纸?”
无清冥思苦想一番,“兴许是很重要,以防被窃取,所以随身带着?”
云楚岫高深莫测地笑笑,“若真重要到需随身携带,定会仔细藏好,也不会那么轻易掉出让你看到。”
无清觉得甚是有理,但他也想不出其他解释了。
云楚岫继续说道:“那么可以有两种情形来解释——杜威收到莫淳传给他的消息后,尚未来得及毁灭证据便得到荣信的指令,要他在军中生事;亦或是两件事生的时间过于紧凑,我们无法推断其先后顺序,杜威未曾来得及看莫淳的回信,顺手塞在腰间。”
“因此,不管他是否真的知晓内容,定会咬紧牙关,不肯透露半分。”
这日,云影悄然出现在牙帐中。
他总不走正路来,倒把无清吓了一跳。
云影不多废话,“少主,按照您的吩咐,我们一行人在匈奴牙帐隐藏月余,终于得到了此布防图。”
他迅展开,匈奴完整的布防图显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