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懂了他的拒絕,莊赫主動說:「我臨時有事,要趕著回去了,下次有機會再見吧。」
沈綽點點頭,莊赫最後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酒店門口的計程車消失在夜色下,沈綽在原地又站了片刻,走進了電梯。
回到房間他依舊有些心神不寧,猶豫之後給裴廷約發了條消息:【你回淮城了嗎?】
幾分鐘後,語音電話進來。
「去哪了?」裴廷約開口便問,嗓音裡帶著幾分懶意。
沈綽說了自己出來開學術會議的事:「明天回去。」
「之前怎麼沒聽你說過?」裴廷約問完沒等他回答,「也是,我沒問你,你就懶得跟我說,沈教授一貫如此。」
沈綽無奈道:「你在外面出差,我跟你說不說都一樣吧。」
「那現在打電話給我做什麼?」
「是你讓我主動一點,」沈綽說了實話,「我剛在這碰到了莊赫。」
「是嗎?」裴廷約的尾音挑起,「說了什麼?」
「隨便聊了兩句,」沈綽說,「他問我還能不能做朋友,我沒回答。」
「還挺誠實,為什麼告訴我?」
「……我只是覺得瞞著你不好。」
裴廷約:「挺聽話的啊。」
「碰到了舊情人才記得打電話給我,」他接著說,「這毛病下次改改。」
雖然不太喜歡他這種語氣,但聽裴廷約這麼說,沈綽確實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你回去了嗎?」
「剛進門,」裴廷約懶洋洋地說著,「出差一個星期,回來還是得獨守空房。」
沈綽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我是出來工作。」
「嗯,你要不是去工作,我就去把你抓回來了。」
「你也別說得自己這麼慘,」沈綽乾巴巴地說,「酒會上和別人談笑風生,還有人殷勤圍著你轉,不挺開心的。」
「你怎麼知道我今晚參加了酒會?」裴廷約瞬間又瞭然,「沒看出來,原來沈教授還在我身邊安了眼線。」
「沒有。」沈綽立刻否認。
「有就有吧,」電話那頭裴廷約隨手脫了襯衣,走進浴室,「你這麼說聽起來像在吃醋,我確實挺開心的。」
「沒有。」沈綽堅持道。
「說有也沒什麼,」裴廷約瞥向鏡中的自己,抓了一把亂糟糟的頭髮,「我們這樣的關係,你要是一點都不介意這些,也不像你的個性。」
沈綽似乎被他說服了:「……我也不是吃醋,就是覺得你身邊要是還有別人,那就算了。」
「普通的應酬而已,」裴廷約難得有耐性地解釋,「沒有別的。」
沈綽含糊「嗯」了聲。
裴廷約:「真介意?」
沈綽:「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