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就受伤了
魏京走,那苏相饶是再不想离开也只会跟着去。
白席兮本想问一问苏相具体情况,却因着身体实在难受,只能像烂泥一样慢慢躺下,闭目养神。
而白玉更是散着阵阵寒气,她知道苏婉柔受伤了,但此时将她放出来,危险太多,不如先让她在白玉里慢慢养着。
身体再难受,白日睡多了,也是睡不着的。
所以白席兮索性拿阴阳卦簿出来,学习里面的符箓。
符箓有一定的自保作用,有时候比咒语更直接。
翻到符箓三页,入眼便是天眼符箓的画法与咒语,白席兮眉眼一弯,笑得开心。
渐渐,她的苍白小唇不自觉地呢喃,手更是控制不住地画起来。
这符箓对她来说无疑是件好事。
她慢慢地用指尖在符箓上画动,学着复杂又柔软的线条。
画完她又摸了摸卦簿上的教学页面,嘴里呢喃道,“敕令”
不知道外祖父有没有想她,也不知爹妈若是晓得她魂穿到此,会不会和外祖父吵架。
越想,脑中越不清明。
白席兮慢慢睡过去,却不晓拾院之外,已然是腥风血雨。
伍叄颤巍巍地跪在地上,牙齿抖地说不出话来,而魏京身边的小厮16正手持长鞭,趾高气昂地在伍叄身边打转。
伍叄倒是没挨到鞭子,就是吓得喘不过气来。
她实在受不住,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一咬牙道,“大人,您给我几鞭吧,只要您能消气,打死奴婢都可以。”
16挑眉看着抖如筛子的伍叄,“你可知错在哪
里”
“我”
伍叄眼珠一转,实在不知道错在何处。
她本以为将军身边的红人寻她,是为了给她打赏的。
谁知竟叫她下跪磕头,还拿着长鞭乱甩,时不时传来破空之声。
“奴婢真不知何错之有,但是大人既然来寻奴婢,定是奴婢有错在先,还请大人明示。”
伍叄机灵,只是机灵过了头。
终于,16一鞭子甩在伍叄身上。
“你可知拾院的主子是将军的人,你倒是胆大包天,竟敢给她下药”
一语惊醒梦中人。
伍叄疼得唇齿打颤,心中却和明镜一般。
等疼痛没那么上头后,伍叄才分出些心神,为自己辩驳道,“当时拾玖姑姑命我查看姑娘身上的黑痣,我若不下点迷魂药,那姑娘怎会任我查探。”
伍叄瘪了瘪嘴,“大人,伍叄冤”
16本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听伍叄这般说,心头也有数,便又将长鞭一甩,扬声道,“你且退下,以后好好服侍拾院那姑娘。”
“是”
伍叄挨了一鞭子,心中愤恨,可又不得不寻个能护着自己的主子。
怕拾玖姑姑知道她用毒粉对待将军带回来的人,定会抽她的筋,扒她的皮。
于是,翌日一早,她便抹了脂粉,遮住苍白面色,顶着黑眼圈去了白席兮的屋子。
见到白席兮,伍叄便噗通一声跪下,“姑娘,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用迷药迷晕姑娘的,求姑娘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