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让你管孩子,你就那副死脾气,现在好了!都九点了孩子还没回来!”
“你跟我马后炮什么?刚才你不也没追出去!谁知道他脾气这么倔,还真的不回家了!”
顾舟皱起了眉头,“他没到我这里来,听你们的意思,夏夜失踪了?”
夏父的声音立刻拔高了几度。
“什么失踪?他就是赌气跑出去了,死崽子,等他回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顾舟没有继续听下去,冷着脸按下了挂断键。
电话那头,夏父听着忙音,顿时心头火起。
“不就是有几个臭钱?一个在观测站打工的,还能有钱到哪里去,跟我拽什么拽!”
夏父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半天,却没有勇气再打个语音电话,和顾舟正面理论理论。
过了一会儿,这阵火气散了一些,夏父才满脸狐疑地转了转眼睛,说道:“你说,这小子是不是把咱儿子藏起来了,让咱们干着急,给咱儿子出气呢?”
“应该不会吧……”
夏母的声音有些迟疑。
她和丈夫之所以有这个怀疑,就说明他们的潜意识里其实也很清楚,自己是不负责任的父母。
要不然他们为什么会觉得顾舟要拿他们出气呢?
只是在口头上,他们永远也不会承认这一点。
两人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
“报警。”
夏父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俨然忘了自己之前连面对汪明喻的勇气都没有。
这类人有着欺软怕硬的本性。
因为顾舟一直以来的行为,都表示着他是一个好人,夏父觉得自己报警不会遭到报复,才敢如此行事。
“这不好吧?”
夏母有些犹豫,“孩子在那玩一天也没什么,好歹人家也……”
“你一个女人懂什么?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把我儿子扣在手里?咱们拿到赔偿款是因为儿子受了委屈,和他可没关系!”
夏父愈硬气,“再说了,他不说我怎么知道孩子在他那呢?我报警是因为孩子失踪了。”
他们不知道,顾舟此刻也有报警的想法。
“站长,我们要申请外出。”
观测站有自己的规定,非假期内的外出,需要站长特批。
因为这次要到警局去一趟,溟渊私自外出的方法自然就行不通了。
不然两人根本没办法解释自己晚上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警局。
“出了什么事?”
站长诧异于两人这个时间申请外出。
“我认识的一个孩子离家出走了,他身上连手机都没带……”
站长很少看见顾舟露出如此焦急的神色。
在他的印象里,顾舟一直是个镇定又可靠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