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滢又气又急,抽回手拿出药箱,为他处理起伤口。
药箱里有专门治疗动物咬伤的草药,宁雪滢提着小泥炉去往屋外连夜煎熬,当她端着一碗汤药回来时,见男人坐在床上,安静的仿若月下雪山的侧柏。
子夜中段至,这个安静的男子应是……卫湛。
宁雪滢已摸不清卫湛和卫九转变的规律,她冷下脸解释道:“你遭遇兽群攻击受了伤,过来喝药。”
卫湛低头看了一眼未着寸缕的自己,面色极差。
宁雪滢气息渐冷,也不管他是否误会了什么,将汤药重重放在桌上,“要喝就喝,不喝算了。”
说罢,转身向外走,可刚迈开步子,就被卫湛一把拽了回去,跌进对方的怀里。
“放开!”
宁雪滢用力推搡,纵使碰到了男人的伤口,也没有卸去力道。
这点儿L伤对卫湛而言不痛不痒,他抱起宁雪滢放在腿上,倾身堵住她的唇,“你喂我喝。”
差点被他气笑,宁雪滢别开脸,大口呼吸,“说了你爱喝不喝。”
卫湛将她塞进被子里,撇掉她的绣鞋,翻身再次堵住她的唇。
唇被吻得变了形,宁雪滢气极,索性张开檀口。
卫湛趁势撬开她的牙关,舐咬她的香舌,却在下一刻尝到血锈味。
看着男人坐起身擦拭掉唇上的血,宁雪滢向后挪动,顺势起身,青丝凌乱地瞪着他。
婆婆家的大花棉被堆在卫湛的腰上,没有盖住要点,有一处更是险峻蔚然。
宁雪滢抓起枕头砸过去,“盖好自己。”
卫湛挡开枕头,冷着脸将被子盖在身上,余光捕捉到地上的血衣,眼中云翳更浓。
那个狗东西开始卖惨了。
围着花棉被赤脚下地,卫湛拿起桌上的汤碗,连水温都不试一下,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药汁自嘴角流出,滴淌在胸肌上。
宁雪滢抖开另一张被子裹住自己,继续戒备地瞪着他。
卫湛放下药碗,又给自己倒了杯水漱口,“我睡哪儿L?”
宁雪滢指向门口,“喝完药就离开。”
卫湛坐到床边,“我是你丈夫。”
“马上就不是了。卫相,陛下需要你的辅佐,快回朝吧。”
“滢儿L,你能同我心平气和地讲话吗?”
“你呢,可有心平气和?一醒来就欺负我,当我是你的所有物吗?”
卫湛很少动怒,可刚刚醒来见到此情此景不禁生出妒意,他单手撑在床上缓释情绪,淡淡道:“天色不早了,先睡吧。”
“你出去,要么我出去。”
卫湛沉气,默了会儿L站起身,捡起地上的血衣一件件穿上,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宁雪滢呆坐在床上,月没参横,没有半点睡意。!卫九在千岩桃蹊的后山漫无目的地游走着,见天色黑沉,快到亥时,便打算折返。
倏地,四周的草丛中亮起一双双细长的眼,无法确定是什么野兽,但后山上会成群猎捕的野兽最可能是豺与狼。
卫九眯眸,向一处空地慢慢退去。
**
月上中天,宁雪滢被一阵窸窣声扰醒。
屋里烛台已灭,借着月光隐约可见一道暗影的轮廓。
“你怎么进来的?”
她明明将房门上了栓。
卫九没回答,丢下衣衫,迈开长腿,不容分说地躺在床边,钻进
了宁雪滢的被子里。
感受到他赤着身,宁雪滢推了几下,被结结实实抱个满怀。
“别动,睡吧。”
男人的手臂渐渐收紧,勒住她的背和腰肢,不容她逃离。
前世的事,已让她无暇他顾,哪还有应对这个人的精力!她毫不留情地揪起他心口的皮肉,拧转起手腕。
卫九吃痛,翻身将她压住,气息微弱道:“再乱动,我就不忍了。”
听他语气吃力,宁雪滢淡淡开口:“你怎么了?”
卫九没回答,压在她身上合起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