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闵之“哼”
的一声,道“敢情你是看她无牵无挂,就让她受罚?”
又一人道“就是!她本身资历不如你,身体素质也不如你,那几下一般人哪受得了。就算是魏师姐这样的,受了十下,怎么也得个三、四天才能恢复。俞楚这样的,少说也得半个月,你也真舍得!俞楚,咱不跟他好!”
蓝淮慎被说的满脸通红,气急道“好啊!要说到惩罚,那大家都有份,是我叫你们来我屋玩的吗?”
众人吵吵囔囔来到魏君别院,看见魏君鹤立门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众弟子即刻默契地闭了嘴,齐刷刷道“魏君好!”
他指着俞楚,道“过来!”
,俞楚不敢违抗,挣脱开师姐们的手,慢慢地走到魏之宥身边。
魏之宥道“都回去吧!”
众人如释重负,纷纷作揖告辞。回去路上,一少女道“魏君看起来好生气。”
另一人道“你记得去年蓝淮慎也带画册被现的事吗?”
“当然。”
当时魏齐辰可是要罚他戒尺的,是魏之宥说这戒尺之罚太重,让他关禁室的。
“难不成是因为俞楚没有背景,罚的重些?”
众人纷纷摇头,魏君可不是会看这些的人。
如今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魏之宥真的不喜欢俞楚。
魏江道“那魏君到底是为什么要带俞楚回来的呢?难不成是有人逼他?他去的是云恋山庄,是魏老爷子逼他的?”
众人“哦”
的一声,这下终于可以解释清楚了。丹穴山的人皆知,魏老爷子自从老夫人辞世后便归隐于云恋山庄,他生性古怪,魏之宥这次去的不就是云恋山庄。
“如果是逼不得已带回来,那肯定心里不畅快吧,何况魏君极为孝顺,不敢忤逆,心里憋屈。”
众人这一来二去竟把事情分析清楚了,不由得感叹俞楚可怜。
西厢房里,俞楚坐着一动不动,只要一动就牵扯到背部的肌肉,疼的她龇牙咧嘴的。
她自小大大咧咧,唯独对亲人一事十分敏感,从前别人若是在她面前说她没娘,就凭她只有那一点点的三脚猫功夫,也敢开打。如今她纵使学了点术法,反而得忍气吞声。她回想起那句“无牵无挂”
,就想起她阿爹,她阿爹也不知道在哪里,她好想对她阿爹说“你看,女儿现在可认真学习了!”
而后,她又记起来,没家了。眼泪不争气地骨碌骨碌掉下来,起身倒水,几把抹去脸上擦的黑炭。
铜镜里的脸,依然白皙清透。为了留在这里,她装傻扮丑,还得学会憋屈,越想越难过,情不自禁“哇”
的一声大哭起来。
哭的抽搐,牵动得伤口撕裂。只得停下来休息,但是伤口又太疼,忍不住又哭起来。就这样哭一会儿停一会儿,持续了一个时辰,累的趴在书桌上睡着。
她不知道的是,窗外那白衣飘飘的少年屹立在那里看着她许久。他推门进入,看着她低垂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沉思片刻,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瓷瓶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