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虞允文最后一次警告道:
“本将再说一遍,投降不杀;不然的话,就别怪本将大开杀戒了。”
见没有商量的余地,拓跋云立即恢复了本性,急忙道:
“虞将军息怒,本王这就命他们投降。”
他本就是个怕死的,刚才只是端着架子罢了。
见党项王这副德性,身后的北匈士兵彻底没了拼死一搏的心气,纷纷扔下了武器。
“哐当、哐当、哐当当。。。。”
到处是武器落地声。
虞允文又指了指右手边的一个墙角,喊道:“全部蹲那去,双手抱头,不要乱动。”
这时,拓跋云挤出笑容上前道:“虞将军,本王就不用去蹲了吧!”
堂堂王爷,那也是要脸面的。
虞允文点了点头,“自然不必,待会你得随本将去城墙上,劝降城外的北匈士兵。”
闻言,拓跋云瞬间脸黑了下来,这是要他与北匈帝国彻底决裂啊!
“虞将军,此事不妥吧!”
“这有何不妥?”
虞允文盯着他,没好气道:“我家王爷说了,投降的敌人就是韭州的奴隶,若是有立功表现就可以消除奴隶身份,本将这是给你机会,你却不知道珍惜。”
听虞允文这么一说,拓跋云心中骇然的同时,赶紧说道:
“那就听虞将军的,本王一定好好劝降。”
虞允文瞪了他一眼,这人还是没把身份转变过来啊!
“以后你就不要自称本王了,只是个奴隶罢了;也不要“我我我”
的,要说“吾”
。”
在中原,身份不高又礼貌的人通常以“吾”
表述。
“吾知晓了。”
拓跋云弱弱回道,内心却怅然若失,憋屈不已。
当了几十年高高在上的王爷,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奴隶。
换谁都得崩溃,但拓跋云是个惜命的,只要能保命,他就不会崩。
很快,自府外涌进来的韭州士兵就收缴了地上的武器,又用麻绳把投降的北匈士兵捆成了串子。
“快走,去矿洞挖矿,不然没饭吃。”
王爷说了,韭州不养闲人;哪怕是死囚犯,也必须做苦力做到秋后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