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之上。
大雪纷飞,银装素裹,短短两三天,积雪就淹没了膝盖。
在这白皑皑的世界中,五六个黑点正在缓慢移动。
“安达,咱们无功而返且损失惨重,大汗怕是不会饶了吾等啊!”
“那还能咋办?只能期望大汗看在情有可原的份上,能格外开恩饶咱们一命吧!”
“哎!都怪那卑鄙无耻下流的韭州王,可把咱兄弟们害惨了。”
说话的是那五个黑点,哦不,五个北匈密探,他们刚从韭州执行任务返回,只是个个都垂头丧气,心有余悸。
又在雪地里艰难爬行了两个时辰后,他们终于到达了北匈王庭。
天鹰汗非常重视,推开左右的草原美女,迅从被子里爬了出来,披上狼皮大衣就迫不及待地来到了王庭大殿。
韭州的那些神武器,他必须早点了解清楚。
可看到大殿里歪歪扭扭站着的几个人,天鹰汗不禁眉头皱起,沉声道:
“你们几个怎会如此囧样?”
五个密探跪倒在地,领头的那个开始泣声如歌,“大汗呀!您要替吾等做主啊!那韭州王不是人呀!害得我们上百密探死的死伤的伤,活着回来的就我们五个了。”
天鹰汗倒吸一口气,同时心痛不已,“你说什么?上百密探就剩你们五个了。”
此批密探很是珍贵,毕竟草原人里面类似中原长相的人极少,可谓万里挑一也不为过;还要精心培养他们学会中原话,以及训练他们模仿中原人的行为习惯,不可谓不用心良苦、投入甚大。
这去了一趟韭州就损失殆尽,让人实在难以接受。
天鹰汗面色阴沉,大怒道:“说,捡重点的说,你们在韭州究竟经历了什么?”
“是,大汗。”
密探领回忆着,恐惧开始在他脸上蔓延,沉重般娓娓道来。
“当日接大汗令,前往韭州刺探;谨慎起见,为了不被注意,属下所领的百人密探分成十个小分队,十人一组分批进入韭州。”
“可在预先说好的地方接头时,只到达了一半人。”
“有人说,他们是被山匪给截了;但属下是专业的,经过一番查探后,他们确实是被山匪给截了。”
“不过,并非真的山匪,而是韭州军扮演的山匪,他们专门抓捕所谓的嫌疑人,不管有没有证据,先抓上山再说。”
“咱们的人那时还并未做任何出格之事,属下估计可能就是他们长得高大了些,就被当做了嫌疑人。”
听到这里,天鹰汗深吸一口气,没想到韭州防守如此严密。
这时,密探领继续说道:“属下解救不了他们,只能带着剩下的人继续执行任务;我们在韭州兵工厂附近侦查了好几日,终于现了一个守卫薄弱的地方。”
“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属下带人潜了进去。”
说到这里,他不禁身心一颤,这回忆太残暴了。
“却没想到,韭州兵工厂里满是陷阱,到处暗藏危机。”
说着,他将右手边一个密探的脚扯出来。
“大汗您看,他的脚踝差点被卡断,当日我们从韭州兵工厂的墙头上跳下时,不少队友直接就踩中了一个带着锯齿的铁夹,轻则流血不止重则断筋断骨。”